許淙恍然, 怪不得許明成這般為難,原來是老師要再度外放。
要知道以自家和雲家的關係,老師在朝堂上就是許明成的同盟啊, 他一離開京城, 那自家就等於是繼金侍郎之後再度失去了一個盟友, 難怪他爹要犯愁。雖然老師外放之後,雲家還有雲閣老以及雲麒在,但雲閣老事務繁多, 也不好輕易去打擾, 而雲麒這個大師兄則比自己強不了多少, 還不到能對朝堂上的事發表意見的時候。
而這也是許明成犯愁的原因, 雲光霽一走, 他如失左膀右臂。好在他也不是一般人,沮喪的情緒在腦海中停留了一會兒便淡去了。
“說起來你的老師之前回京,有部分原因就是擔憂兩個女兒的婚事。如今婚事已定, 又發生了裕王謀反、先帝駕崩以及陛下登基的事, 導致無論是京城還是外頭,都有空缺, 所以他決定這個時候再度外放, 也情有可原。”
他抬頭看向許淙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
“你今天也知道了吧,朝廷要讓你們這批庶吉士提前散館。一來是六部缺人,二來也是陛下明年有意開恩科, 所以你們還待在翰林院就不合適了。”
六部缺人許淙是知道的, 今天於學士有提起, 但開恩科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於是便好奇地追問,“爹,你怎麽知道要開恩科的啊?”
許明成解釋:“光霽兄說的,他今日除了與我說半年後要外放之外,還提了兩件事,一件是陛下與內閣有意開恩科。第二件便是你那個未來連襟廖梓文,會參加這次的恩科,而他與雲大姑娘會在放榜之後成親。”
許明成放緩了語氣道:“之前你說不想那麽快成親,我和你的老師都準了。但恩科放榜之後,你的親事也該張羅起來了。”
“雲家那邊的意思,是在明年春天把兩門親事都辦了。”
許明成提到的兩門親事,當然就是蕙姐兒和廖梓文,瑩姐兒和許淙這兩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