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淙現在對收到渣爹的來信,已經很淡定了。
因為他經常寫信回來啊!
許淙都很懷疑他在勉縣那邊是不是玩忽職守了,不然怎麽有那麽多的時間寫信,他都不用下鄉調研、慰問孤寡老人、開會學習上級文件,抓賊審案之類的嗎?
肯定是摸魚了。
許淙邊接過金氏手裏的信,邊在心裏嘀咕,隻有摸魚的人,才會天天惦記著家裏的人和事,時不時寫信回來。
就好像上班摸魚的人,動作都是很一致的。
他們早上踩點到,邊玩手機邊在九點半前吃完早餐,然後看看有沒有客戶的消息,沒有的話就和朋友聊幾句,和同事聊幾句。十點鍾準時打開美團,挑揀中午要吃什麽,中途偶爾會退出來和朋友、家人、客戶、同事再聊幾句,選到十一點下單,接著就反複刷新派送界麵一直到十二點。
那抽空工作,專心聊天的樣子,和現在一封封信往家裏寄的許明成就很像!
這樣的許明成,和書裏描述的很不一樣。
在書裏,許明成是一個嚴肅、嚴厲的父親,但經過這一年多的聽周圍人講述,以及書信往來,許淙發現他其實很負責,還有些嘮叨。
不過好處就是,隨著對許明成,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加深,他已經開始放下‘許瀟’在書中的淒慘結局了。
至於徹底放下,恐怕還要等以後的實際相處。反正許明成在他這裏,現在還是一個蓋過戳的‘渣爹’、‘壞爹’。
“……三月初一啟程……”
咦?!
許淙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看到了什麽?什麽三月初一,三月初一什麽?又是誰會在三月初一啟程?
發生了什麽事???
他連忙往回細看,然後就發現渣爹居然在慣例報平安的信裏,夾了兩句一點都不尋常的話。第一句就是說他那邊已經安頓下來了,住的地方也修繕過,所以現在很適合一家團聚,讓他們準備準備,他派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