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的場麵, 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還沒等他們過來調解,許淙就讓青木將鄒三郎抱到了旁邊,然後自己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了。路過鄒三郎剛剛站著的地方, 他還回頭朝目瞪口呆的鄒三郎得意一笑, 頓時就把人氣得哇哇大哭。
“哇——”
“哥哥哥哥……”
在這響亮的哭聲裏, 許淙逐漸遠去。
“少,少爺?”
青木快步追了上來,看著許淙前進的方向疑問道:“少爺您要去哪兒啊, 剛剛不是說就在花園裏逛一逛的嗎?”
“去前院找外祖父他們。”
踩著暖融融雪地靴的許淙腳步飛快,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剛剛金大表哥說了金侍郎、許明成還有鄒表舅, 也就是鄒三郎他爹幾人都在前院的。
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有這麽一個人很齊全的告狀機會,他當然要緊緊抓住了。
而且他也對鄒三郎最後說的那句話很在意,‘庶子不能科舉’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會不會跟他的身世有關, 這也是需要確定的。
所以幹脆去問個清楚!
……
前院, 金侍郎召集了兒子、女婿們一起商量事情。
等正事談完,幾人說著說著, 不免就提起了其他事。比如金侍郎就對金夫人的侄兒, 也就是自己的二女婿吹胡子瞪眼。
“你這次入京,功課做了多少了?”
“拿來給我看看。”
鄒表舅原本正在和三表兄討論自己新做的詩,聽到金侍郎的話後支支吾吾地回答:“姑、姑父,還,還沒做完, 不過明日定能做好, 定能做好!”
金侍郎哼了一聲, 正要再說兩句, 然後就有下人稟告說許淙來了,正候在門口呢。金侍郎看看一直考不上進士的二女婿,再想想聰慧又勤快的外孫,也懶得理臉色都開始發白的鄒表舅了,轉而讓人請許淙進來。
許淙一進門,果然發現除了金侍郎和許明成外,其他人也很齊全。比如今天三個舅舅都在,也比如鄒三郎的親爹,鄒表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