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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紮著高馬尾的女生在原地跺了跺腳,秀麗的麵龐在一瞬間的錯愕後,不敢置信地擰眉立目。
“你這麽說,不怕你爸和我家那邊——”
被她質問的人神色平常,仿佛隻是見知再普通不過的事。
“隻是在那人的名下,不是我的父親。”
“你清楚這是一個虛偽得連玩笑都算不上的‘關係’。
“現在表麵上同樣斷幹淨,難道不是更合你的意?”
清沉的聲線漠然道。
馬尾女生將要出口的纏擾像被堵住,臉漲紅了,雙手緊攢著,偏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楊月桐眼睜睜看著那個頎長的身影離開,向另一側教室走去。
旁邊另一個女生好奇地探眼往那眉目雋冷的少年方向看過去,“那是……宿逸?月桐你們剛剛是——”
“關你什麽事!少管閑事!”楊月桐轉身,不耐煩怒道,馬尾甩過一個弧。
雖然在轉身後,她仍然偷偷側首瞟了眼,見那人頭也不回地反方向徑直離去,臉上才現出忿忿憋氣的表情。
在她一向的思維裏,漂亮昂貴的靴子和手包是身份,男朋友則是臉麵。
而宿逸那樣的類型,毫無疑問是最讓這個年紀少女有臉麵的幾人之一。
可楊月桐此時不僅不能蓄意發作,連胡攪蠻纏也沒有立場。原本父母輩談及子侄“接觸”看看時就是輕飄飄的口吻,而且最開始表現得“不情願”,“不想聽從”的也是自己。
她沒有什麽能糾丨纏下去的手段,更別提宿逸那冰似的壓根就不在乎。
下午放課時間,發梢天生偏褐的男生伸臂,閑散地搭在眸色漆黑的少年頸邊,挑了挑眉。
“晚自習又不留校?你最近好像總這個時間就回去。”
“嗯。”宿逸神色淡淡地應了句 。
他隨手揭下那掛在頸側的臂,看了眼表上的指向,將肩上背包的背帶往上移了點,沿長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