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行刺黎頌的消息沒有傳開,現在為止隻有黎頌院子裏的人知道昨晚發生過的事,而這些人又被景遇再三勒令不準亂說不準討論,於是在第二天聽房間裏傳出慘叫聲的時候也隻能戰戰兢兢地發著抖。
房間裏,景遇站在黑衣人麵前,冷聲道,“早點交代早點不受這份苦。”
那幾人依然不說,景遇又讓人加大力度,自己坐在一旁看著。
不消片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渾身都是鮮血,景遇又問他,“說不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黑衣人發出“唔唔”的聲音,身上地上全是汙濁的血跡,怎麽看怎麽淒慘。
旁邊的侍衛忍不住提醒他,“王爺,這人的下巴卸了還沒合上。”
景遇見著人受夠了苦頭,抬了抬手,讓人去給他把下巴上好。
這人半夜三更企圖刺殺黎頌,雖說什麽也沒幹成還沒抓了個先行,但是他們起碼打擾了黎頌的睡眠,但是這一點就不可能讓他們這麽輕鬆就交代了。
侍衛把黑衣人的下巴給合上了,那人喘著粗氣半天不說話,景遇又讓人抬了一盆冷水進來,準備給他清醒一下。
黑衣人見狀連忙道,“我說!我說!”
景遇挑了挑眉,“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是、太傅裴大人。”
太福一走進房間就聽到這麽一句話,他心裏驚訝,心想太傅平時斯斯文文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他忍不住問旁邊的侍衛,“這人交代的這麽利落嗎?”
侍衛搖了搖頭,他看著地上有些已經凝固著的血道,“公公不知道,這人先前被拷問了半個時辰,最後也沒有說真話。”
“哦?”太福驚訝道,“他沒有說真話。”
“那是自然,這些人替人賣命那能這麽容易說出真話,”侍衛道,“先前還有人說是胡大、胡長風呢,還有人說是寧王、楊大人,這些人嘴裏根本沒什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