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看著沐韶華手裏的十米大刀,心裏竟是有一絲擔心,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該不會真的要將他大卸八塊吧?”
“你舍不得了?”沐韶華斜睨了姬流一眼。
“……有點太血腥了。”姬流幹笑道。
“又不是你動手。”沐韶華嗤笑道,“你要是覺得血腥的話,可以不看的。”
“但……但他是玄劍宗的大師兄。”姬流忍不住說道,“如果他死了,玄劍宗說不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然而沐韶華卻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姬流,挑了挑眉梢,道,“你覺得我們會怕嗎?玄劍宗就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我家六殿下他老子嗎?”
容傾墨,“……”
“既然如此,那你隨便吧。”姬流伸手捂住眼睛,歎息道,“到底是曾經的老情人,我還是有點不忍心的,你們要砍的話,那就快點砍吧。”
“這就是你的不忍心嗎?”沐韶華嗤笑了一聲。
“不然我還能怎樣?我總不能為了這麽一個蠢貨而得罪你們吧?”姬流撇了撇嘴角,說道,“做人還是要自私一點比較好,雖然我是挺不忍心的,但與我自己的性命相比起來,那肯定是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了。”
“既然你不忍心的話,那我便留一件東西給你當作紀念吧。”沐韶華突然說道。
“留什麽?”姬流下意識地問道。
“他的金針菇。”沐韶華笑了笑,勾唇道,“不管怎麽說,你都用過他的金針菇,應該還是有那麽一點感情的。”
姬流聞言,麵色猛然漲紅了起來,咬了咬牙,道,“你真變態,誰要留著那種玩意兒啊?”
“你啊!”沐韶華笑道,“這是最好的紀念品,不但可以讓你睹物思人,甚至在你寂寞的時候,還能給你當工具用一下。”
“你果然是個大變態。”姬流的呼吸禁不住一凝,但聽著沐韶華的話,他的腦海裏卻是不由自主地幻想出了這麽一個畫麵,於是他瞬間便覺得惡寒了,連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