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顧長通喘著粗氣,胸脯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簡直不可理喻!
“潑婦!”顧長通罵。
林諾挑眉,某些男人啊慣會給女人潑髒水。
講道理講不過,就罵你是潑婦,大男人不跟潑婦計較。
人窮誌短,就罵你拜金,他們追求真愛。
一朝得勢,就罵你假清高,借機漲價。
反正啊,隻要這髒水潑你頭上了,你怎麽都得受著。
受著?
他顧長通想的美。
林諾抬步,啪,又是一巴掌甩顧長通臉上,“你還敢罵我媽是潑婦?她現在在地上坐著,撒潑打滾,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沒照顧好自己的親生孩子!”
所謂老實人,那就是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堅持。
例如,寧肯委屈自己人,也不能委屈外人。
例如,在家裏踢一腳動一下絲毫不管家裏人覺不覺得他是個貼心人,在外麵沒本事寡言又好麵子格外在乎別人的看法。
顧長通就是這種人。
所以林諾打他就打他了,孩子丟了,自家小姨子情緒激動打你幾下怎麽了?
你一個大男人被打幾下怎麽了?
你好意思還擊嗎?
你打回去,不怕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嗎?
但顧長通憋屈啊。
他罵的根本不是嶽母,是林諾!
這下好了,所以人以為他借住在嶽母家,不感激,不感恩,這會兒孩子丟了,還罵自己嶽母。
這讓他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這時,警察帶著三個熊孩子回來了。
如今,大家還都是住一處的街坊鄰居。
從爺爺輩就住一起,幾十年的交情,遠遠不像後世大家住在高樓大廈裏,許多時候連對門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啊,這警察其實也是自己人。
要麽是鄰居,要麽是鄰居的兒子。
今天過來的警察就是大家都看著長大的許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