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潔憋了許久,憋出一句委屈,“我也沒有說願意。”
江文耀都給氣笑了,“你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江安潔,你把我當什麽?禽獸嗎?還是供你玩弄的玩具?”
“難道不是你把我當玩具嗎?”
江安潔也受夠了。
這麽多年,她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在江家膽戰心驚的活著。
卑躬屈膝的活著。
夠了。
真的夠了
她抬頭,冷冷的看著江文耀:“小時候,你想逃課出去玩,就拉著我逃課出去玩,回來後,爸媽舍不得罵你,就是我挨打。後來你大冬天,你想半夜去半山飆機車就拉著我去,初中,你想摸我就摸我,想親我就親我,後來,你說想讓我當你女朋友,我就當你女朋友,現在你又自說自話的想當父親,就不讓我打掉孩子。難道從頭到尾,我們之間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導自演,自我感動嗎?”
江文耀搖頭,那雙平日裏不可一世的眼睛此刻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那你說啊,你說你不願意啊,你不想去就告訴我啊,你什麽都沒說……”
“那是我不能說!”
江安潔吼回去,“因為我不能得罪你,我得罪你了,江家就會把我趕出去。就像當初你生病,我的存在沒有治好你的病一樣,你的病不好,我就必須重新回到孤兒院!”
“這不一樣。”
江文耀崩潰了,“安潔,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會幫你,我不會讓爸媽把你趕出去。”
“有用嗎?”
江安潔苦笑,“你說你會幫我?那我六歲的時候你會幫我嗎?十二歲的時候你會幫我嗎?江文耀你捫心自問,你的以自我為中心,你的自以為是,你的霸道囂張,你有把小時候的我放在眼裏嗎?現在你說你會幫我,那是因為我十數年如一日的討好你,讓你喜歡上了我。但是,在你沒喜歡上我之前,你從來沒把我當過妹妹,更沒把我放在眼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