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垂眸,盯著喻宜之那白皙又幹淨的手指。
手腕一掙,甩開了她的手,痞笑著道:“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呢?繞口令似的,聽都聽不懂。”
喻宜之抿了下唇,問:“你去哪了?不是傷還沒好?”
“去約會。”漆月臉上的笑意越發懶漫:“閑不住。”
“去哪約會?”
“跟你有毛線關係。”
喻宜之看著她。
漆月心虛:“還能去哪約會?無非就是吃吃飯,唱唱歌,看看電影。”
喻宜之又問:“手裏拿的什麽?”
漆月一驚,才發現那種心裏揪著的感覺,讓她手一直在衛衣兜裏緊握成拳,死死攥著那根棒棒糖。
“哦。”她把棒棒糖掏出來:“約會時買的,她一根我一根,我這根還沒吃,怎麽你想吃?”
她以為喻宜之多少會吃醋。
沒想到喻宜之說:“好啊。”
她臉上笑意不減,把棒棒糖遞過去。
兩人手指相觸,喻宜之的手指洗了澡猶然冰涼。
“那,我去洗澡了。”
喻宜之暫且把棒棒糖放到一邊,鋪開了沙發上的被子,鑽進去後又叫了聲:“漆月。”
漆月回頭,隻能看到她露出被子的一小塊瑩白額頭。
“幫我關下燈。”
“哦,好。”
當客廳陷入一片黑暗以後,喻宜之的聲音輕輕傳來:“你知不知道你那根棒棒糖,隻有機場超市才有的賣?”
漆月腳步一滯。
“為什麽不攔我?”
“攔你幹嘛?”黑暗中漆月隻剩一個模糊的輪廓,但聲音帶著不羈的笑意:“我巴不得你趕緊跟別人走,奔著你的大好前程去,不要再來煩我就好。”
喻宜之半天沒說話,漆月正要離開時,她再次開口:“你知不知道我願意走的唯一原因是什麽?”
“是因為你說,求我放過你。”
“我們之間,好像一直都是你在不停的讓我走,在你心裏,真的相信過我們會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