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上班時通常不看手機。
不然,她應該會更快看到那條快速傳播的視頻。
她對著電腦做方案,直到手機“叮”一聲響起。她一邊盯著屏幕一邊把手機摸過來,因為覺得是漆月。
卻是喻彥澤:【下樓,上次那家咖啡館。】
喻宜澤抿唇。
喻彥澤這次已經一周多沒出現過了,正當喻宜之像一個溺水已久的人、以為自己可以浮出水麵透一口氣的時候,喻彥澤的突然出現,像突然狠狠一把將她又按進水裏。
她快瘋了。
在折磨人心這一點上,喻彥澤比起喻文泰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來的話,我就上來繼續談公司收購的事了。】
喻宜之下樓。
那時天已經越來越熱了,喻彥澤穿一條大牌沙灘褲,他的膝蓋隔著喻宜之薄薄的西褲,在她腿上不停摩挲。
喻宜之盯著咖啡杯裏浮出的一個氣泡,忍耐。
她驚恐的發現喻彥澤開始和喻文泰用同款香水,甚至親父子之間的體味也很像。
喻彥澤還是在玩手機,突然說:“誒,這不是K市的小酒樓麽?這麽刺激。”
他報了個地址。
喻宜之心裏猛然一顫。
喻彥澤慢悠悠的說:“這血濺當場的,嘖嘖。”
喻宜之的視線瞬間凝滯,咖啡表麵的小氣泡在她眼前逐漸虛化,她和世界隔了層玻璃罩子,耳朵裏不停嗡嗡響。
喻彥澤把手機遞到她麵前:“你想看看麽?”
喻宜之深吸一口氣:“不想。”
喻彥澤笑了聲:“真不想?”
他又開始刷視頻,罐頭笑聲和過分歡快的背景音樂,喻宜之現在聽來猶為刺耳。
她腳趾在高跟鞋裏一顆顆蜷緊,連帶著高跟鞋在地麵輕輕摩擦,膝蓋向窗邊移,喻彥澤的腿卻又不露痕跡貼過來。
耳畔是喻彥澤的呼吸,很重。
喻宜之全身像有螞蟻在爬,整個人在崩潰邊緣,但她必須做出鎮定的樣子,甚至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