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出了什麽事情?”
新建起的屋內, 坐在披著動物皮毛的高座上的人影出聲問道。
在他的前方,擺放著幾張長椅, 上麵坐著形象各異的, 甚至不似人形的家夥。
有身形遮住了燭火,連陰影都占滿了整張牆壁的巨魔,也有全身被暗影包圍, 看不清樣貌的影魔, 還有各種在外界完全看不到的形象。
在座位上的可以說是在場唯一一個有著普通外貌的正常人。按理來說,他本應是最弱勢的一個。可是,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看起來強大還是怪異,都仰視著他, 用充滿了熱意的眼神追隨著那椅子上的人。
聽見他的問話,坐在門口的家夥側身和外麵的人詢問了幾句,這才回身回答道:“昨天被帶回來的那個小鬼今天想要逃跑。剛剛他們才把他抓回來。”
“這種沒長大的又不忠誠的小屁孩兒, 要來有什麽用?”
“依我看,不如給我吃了, 增加點力氣!”
“茹毛飲血的野獸。”
“你說什麽?!”
眼看著屋子裏的幾個魔即將打起來, 中間座位上的那位依舊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敲了敲桌子。
明明隻是極為細微的敲桌子的聲音,卻讓在場的魔都重新安靜了下來,專注地看向了上方的人。
“別光吵架啊。既然看不順眼,那為什麽不動手, 讓對方再也沒有翻身之地?”座上的人懶懶地問道, 好像隻是說出了一個普通的疑問。
可是, 他身上滿溢出的惡意, 早已經裝滿了整個屋子。
咕嚕--
不知道是誰咽了一口口水, 在屋內清晰可聞。
人類的情緒,特別是惡意的情緒,對於在場的所有魔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上癮一般的藥物。
是的,坐在座椅上的,是在場唯一的一個人類。而原本作為食物鏈下端的個體,在這樣的場合裏,卻像是掌握了全場的上位者一樣,讓所有的魔族都聽命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