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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死亡複生後, 神妖都保留著之前的記憶。
意誌力崩潰的早就在前兩次死亡就瘋了,仿若淩遲虐殺的疼痛條件反射一樣刻在記憶裏,每次複生都無法忘記那種感覺, 這才是最生不如死的。
這是今晚的第十六次死亡。
陸冥的蛇尾已經血肉模糊了,可以說完全沒有知覺, 在男人拿著烙印灼燒下去的時候, 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哪怕已經能聞到燒焦的味道了。
他被鎖在柱子上, 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從蛇尾一路燒到腰部……
馬上就要麵臨第十七次死亡。
陸冥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痕,空洞無神地看向周圍。
尼洱他們都在,就連那個討厭的毒鳥也在, 都在承受著這些恐怖的懲罰。
意識漸漸模糊, 腦子閃過很多片段。
一會兒是哭哭啼啼的尼洱, 一會兒上挑著含情桃花眼的司霧,還有跟他纏綿的卡戎……最後停留在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冷酷男人。
那是他剛被帶離零下世紀體驗副本時, 被執行官壓著去了一個類似空間站的地方, 見到了那個人。
直覺告訴他,裂縫世界和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知道也沒用, 男人在下棋,他隻是他棋盤裏眾多的一顆棋, 隨時可以棄。
可能是下得不耐煩了,才把他們都丟進懲罰副本,打算一次性全部都放棄。
為什麽著急放棄,回歸玩家是不是影響裂縫世界的運行了, 所以才那麽急得消滅他們……
陸冥感覺自己快猜到幾分真相了, 結果兩眼突然蒙黑,再次死過去了。
“恭喜你, 今晚你死了十七次。”
男人抓住陸冥新生的尾巴,長長的指甲扣進去,故意抓破柔軟的地方,居高臨下地欣賞他的痛苦,而且還惡毒地對著剛複活的他說出死亡次數,以及死亡方式,幫他加深痛苦的回憶。
“嗬。”陸冥扯起嘴角,仿佛此刻受刑的人不是他,甚至能無所謂地冷笑著,“你們除了比賽虐殺,就沒有別的遊戲了嗎?真的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