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準備好了要麵對這些風雨了嗎?就算是你確定了,那二少呢?我不懷疑大少你有那個走下去的決心,但是二少不是你,他現在才十九歲,還是大學生。二少沒有經曆過社會上的黑暗,沒有麵對過人性的複雜。他還很稚嫩,是一個需要家庭來保護的雛燕。你確定,他有那個準備和勇氣去承受外界那些不好的,充滿惡意和肆意揣測的輿論了嗎?而那些東西本來不該是他所承受的。”林叔說的話絲毫沒有藏著,老人麵色嚴肅嚴謹的看著麵前的青年說道,犀利的言語撕開了所有掩藏起來的平靜美好。
司秦看著對麵的老人,本就冷峻的麵容此時更加的冷凝起來,一言不發。這些事情他何嚐不知道,何嚐沒有想過的,林叔所說的也正是他心目中最為擔憂害怕的一點。
是的,司韶還很小。他現在隻有十九歲,等到過了年,也不過是才二十歲罷了。
二十歲的年紀正是一個花一樣的年華,這個時候的少年青春肆意,張揚而又充滿活力,過剩的荷爾蒙躁動,讓這些少年們大膽無謂,想做什麽就去做,想要什麽就去爭取,喜歡什麽就去最尋……
而同樣的,這個時期的少年沒有經曆過社會的磨煉,沒有經曆過人生的起伏挫折,這樣的少年固然大膽無謂青春張揚,如火焰一般耀眼讓人心動,卻也是最脆弱的,最勇敢最肆意的是他們,而往往最懦弱最先退出的也是他們。
還不夠成熟,還不夠堅強的少年郎此時並沒有那真正的麵對未來看不見的風雨和黑暗而堅持著大無畏一往而前的勇氣和信念。
司秦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手卻一瞬間握緊,骨節發白。
他一直所逃避的問題被這一刻被林叔血淋淋的揭開,要說心中不在意,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不管未來會如何,他這一刻都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退縮和不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