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的窗外濃黑如墨, 臥室天花板的燈亮如白晝,兩相極端形成鮮明對比。
未拉的落地窗無人在意,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窗玻璃映出兩人身影。
嶽或身上比藏青色稍淺的純棉質睡衣衣擺柔軟垂落, 扣子像穿日常的襯衫般, 循規蹈矩地扣到最上那顆,但它畢竟不是高領衣服,隻為睡覺舒服而服務,無法遮擋頸間的瑩潤喉結,以及星點而隱現的鎖骨線條。
白膩無瑕, 晃眼得厲害。
……要是能在上麵留點東西就好了。
比如圈地盤的記號。
林是非穿著和嶽或同款的睡衣, 身體放鬆姿態很是慵懶地靠坐在床頭, 視線肆無忌憚地緊盯著眼前人的肌理弧度。
唯恐自己行為不端又或犯錯似的,他舌尖狠戾地抵磨向後槽牙, 讓疼痛清醒的滋味瞬間在口腔內部蔓延炸開,克製又隱忍。
他什麽都不能做, 這是答應好的, 不能他來,不能打破承諾跟規矩, 不然以後他就會更加控製不住自己。
但雙手最終還是沒忍住飲鴆止渴似的抬起,隔著寬鬆睡衣掐住了嶽或勁削的窄腰。
嶽或沒想到他會碰自己, 雖然隔著衣服, 但他腰側處很容易覺得癢, 敏感。平常被碰到就會有點“應激”反應, 何況還是這麽突其不備。
頓時把他“嚇”了一跳,身體猛激靈, 覺得腰都軟了。
他方才在找東西, 剛找到拿在手裏便得到這麽通驚嚇, 頓時抬起眼睫,表情又凶又狠地看著和他麵對麵的林是非。
這段時間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慣壞了,隻是點小插曲而已,嶽或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都有點紅了。
還開口嗔斥責罵道:“林是非,你手拿開……不準,碰我。”
被拒絕製止了,林是非眼眸稍暗,但他沒說什麽,隻聽話又遺憾地放開手。
“噢。”連回答都很老實。
隻不過片刻後,興許是越想越不對,林是非抿唇,鼻翼深處傾灑的呼吸忽而變得有些沉,他直盯著嶽或左轄,眼裏貪戀的喜歡無可抑製,但嘴裏仍要裝模作樣學著嶽或方才的委屈,低落地說道:“星星不要凶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