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燈鍥而不舍地散發著微弱的暖調, 將人的身體邊緣都勾勒出淺顯的光暈。
寬闊的落地窗邊橫放著把舒適的躺椅,上麵鋪就著豔色的絨毯,可以舒服地躺上去, 再愜意地欣賞外麵的夜景。
仍染潮的長發還濕潤著往發梢處蓄起霧滴, 不小心蹭到背後的絨毯時很快被吸收,洇開出透明的花朵,遂迅速消失不見。
林是非坐在躺椅上,潮發未吹被隨意地攏於額後,鬢邊都似還浮著潤, 將他那張魅惑至及的臉孔襯托得更加驚心動魄。
像個沒有任何世俗之欲、冷心冷情的人。
他本不應為任何事物又或人物停留, 但他此時卻把嶽或嚴實地拉入懷中, 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讓人跨坐在他腿上,仰頭親吻他。
嶽或胳膊便隨意地搭在他的肩膀, 虛虛地圈住他的脖子,俯首回應。
當指節觸到林是非幾乎散了滿背的潮濕長發時, 他才稍微退開距離給彼此說話的空間, 挑起幾縷發絲在指間纏繞:“要吹頭發嗎?我幫你吹。”
其實林是非不怎麽想吹,他頭發及腰, 太長,還多, 吹起來很浪費時間。
但此時的天是初冬, 哪怕臥室裏開著空調, 半濕的長發蹭到皮膚感受到的也仍然是涼意, 林是非自己倒不在乎,可他怕會讓嶽或不舒服, 畢竟確實涼。
他後背的棉質睡衣布料, 都被潮發洇濕了好多。
“吹一下吧, ”林是非親了下嶽或的唇角,“有點涼,星星幫我。”
“好。”嶽或手掌輕按林是非的肩,起身下地,去置物櫃那邊拿吹風機。
轉身時林是非的手指還戀戀不舍地勾了下他的襯衫衣擺,挽留似的,但柔軟的衣角仍然擦著指腹滑走,他頓覺心裏都空落落的,想要黏人。
但還沒三十秒,嶽或便拿著東西原路返回了。
落地窗邊有插銷,吹風機的線也足夠長,弄好後他就絲毫不停頓地回到林是非身邊,以方才的zi勢坐在他腿上,麵對麵地給他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