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之敵

第45章 (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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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白把整件事從頭到尾串起來想了想。

末了, 他用篤定的語氣道:“嗯。在這裏做了他最好。”

單飛白也曾是銀槌市權貴二代圈的準成員。

如果是在他那位父親的教養下長大,以單飛白天生的交際能力和好奇心,他怕是很快就會淪為無數渣滓中的一堆。

好在他是祖母帶大的。

祖母提前為他開啟了一個充斥著颶風、跳傘和高速開車追逐的精彩世界。

所以單飛白對肉欲、酒精、電子鴉片之類二代間常見的消遣方式毫無興趣。

但要說他全不曾在某些事上動心, 那也是假的。

在十六七歲時, 單飛白曾做過一個夢。

夢裏有鮮血, 有寧灼,有烈火, 有他流著薄汗的側臉,有他蒼白透明的嘴唇,有他劇烈的、尾音虛浮的喘息。

那或許是在寧灼受傷後, 或許是在……連單飛白也說不清楚的某個幻象裏。

他隻知道自己那一夢過後, 他起來, 對著自己的雙腿怔忡了很久。

不過這種事現在並不重要。

說回正題。

單飛白身不在權貴圈裏, 耳朵倒是靈敏得很。

他和金·查理曼是小學同學,也曾經在高中校園裏聽說隔壁大學的本部武又獲得青年科創金獎了的喜報。

據他所知,本部武在愛色之餘, 也相當愛惜自己身體。

對窮苦貧病的人來說,日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要掙紮著才能活。

對本部武這樣的人來說, 美好的年輕時光易逝,更要珍惜。

由於怕得病, 影響他續航的能力和質量,本部武會聘請私教,給自己嚴格製訂健身課程, 即使在監獄裏, 也會每天到他專屬的健身房裏刷脂。

本部武甚至有一些毫無道理的潔癖。

他自認為是個幹幹淨淨的好男子,因為他隻和處子睡, 沒有任何患病的風險。

愛惜身體的人,自然更加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