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之敵

第49章 (四)連環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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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灼睜開眼睛, 銳利地撩了單飛白一眼,就著背後豎起枕頭的弧度,動了動腰。

一場痛快的鬥毆下來, 狂飆的腎上腺素讓他的頭腦變得輕飄飄, 肌肉骨骼卻是熱的、軟綿綿的, 連帶著行為也帶了幾分罕見的狂態和放肆。

單飛白見寧灼神情不定,倒是大膽, 伸手去按住了他的腰間,要把他紮得偏緊的腰帶鬆開。

寧灼揚手拍開了他,解開腰帶, 將一條頗具分量的長腿抬起, 直踩到了單飛白肩上。

他的皮膚燙得厲害, 但那溫度也隻到小腿為止。

即使是隔著一層薄紗襪子, 他腳趾的溫度也是冰冷的,經年的冰雪一樣,微屈著蹬在單飛白的鎖骨上。

因為常年使用薄荷油, 寧灼從頭到腳沒有別的氣息,被清新微苦的香味浸透了,像是一株潔淨的植物。

他這樣大膽的動作, 讓單飛白愣住了。

寧灼不管他怎麽想,自顧自背靠著床頭, 放鬆了周身肌肉,坦坦****,大開門戶。

寧灼的思路很簡單:

我養的狗, 他剛好長了手。

在寧灼眼裏, 小狼崽子搖著尾巴跑上來大獻殷勤,怕是沒有幾分真心, 是來笑話他打個架就把自己弄到這樣難以解決的尷尬境地的。

既然他願意湊上來,寧灼也不介意順水推舟。

你不是願意犯這個賤嗎,我兜著,就看你肯不肯真下手。

他不信任何一個成年男人能真心願意給另一個男人解決這樣的問題。

這些年累積下來,讓“單飛白不爽”已經成了寧灼做事的慣性之一。

寧灼姿態舒展地踏著單飛白的肩,等著他的動作。

當單飛白當真握滿了他,他也不在乎,隻是眉心輕輕一動,脖子稍稍向後仰了些,睡著了一樣,隻是胸膛略有起伏。

然而,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對勁。

隨著佳境漸入,寧灼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已經到了不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