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灼囚室裏安裝攝像頭, 是本部武受傷前的心血**。
剛交代完這件事,他就遭了報應。
受傷後,金虎他們一通忙亂, 攝像頭自然沒能來得及到位。
因此他們的囚室目前還算幹淨。
趁著這點僅剩的安全時間, 寧灼接連撥通了四個號碼, 一一作出了交代。
第一通,他撥給了查理曼留給他的虛擬號碼, 告訴他,目前情況還算順利,他已經成功打入了本部武身邊, 接下來他會自行采取行動, 不方便再和他聯係。
第二通, 他撥給了金雪深, 表示如果金雪深再在他工作時煩他,他就讓傅老大把他和於是非安排進同一個宿舍。
第三通,他撥給了傅老大, 告訴他,金雪深再上躥下跳,就給他換宿舍。
那邊笑著答應了。
第四通, 寧灼撥給了一個全然陌生的號碼。
這一次的通訊時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長。
那邊的話顯然更多更密, 寧灼多數時間隻通過“嗯”、“好的”,“隨您”,“我會好好安排”來應答。
隨後, 他關閉了通訊器, 沉甸甸地攥在手裏,仰麵躺回了床鋪。
他的鼻翼邊飄來了淡淡的焦糊味。
父親的幻影又出現在了床邊。
他頂著一張血淋淋的麵孔, 憂傷、痛苦而譴責地望著他。
好久不見了。
寧灼慣性地自言自語:“還沒完。爸爸,還沒有完,你再等等……”
突然間,他身上一暖一沉,是有人合身撲了上來。
來人不勸說他、也不搖晃他,單是俯下身,在他頸側狠狠咬了一記。
這一口不帶任何猶豫,貨真價實。
寧灼的幻覺剛開始,還算淺。
被活活咬醒了後,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從未睜眼。
他麵無表情地一擰腰,把那隨意咬人的東西壓在了身下。
單飛白非但不怕不躲,還伸出手拍了拍寧灼的臉蛋:“哎,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