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 本部武隻剩下了兩周的刑期。
在這期間,他越看金虎他們這幫人越不順眼。
金虎總對他任用寧灼一事頗有微詞。
雖然他不敢明明白白地說出口,可光看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 也叫本部武倒胃口得很。
本部武給他們錢, 是來看家護院的, 不是來瞧他們的臉色的。
他不管之前他們有什麽恩怨,現在他們就該化幹戈為玉帛, 演也要在他麵前演一出兄友弟恭。
連那個看上去不通人性的寧灼都比姓金的懂事!
本部武早把金虎看厭了,之前他們也的確是保護不力,本部武決定把金虎這一組調離, 換來另一組雇傭兵。
他有錢, 不嫌麻煩, 絕不湊合。
被下達了這個命令後, 金虎早有預感,並不悲憤,隻覺得黴運罩頂, 懷疑自己命裏跟寧灼犯衝。
隻要他來,自己必被擠走。
聽說他要離開,寧灼居然在百忙中來看望了他:“要走了?”
金虎知道走是定局了, 再看到寧灼這張臉,竟然還有幾分心平氣和:“他媽的, 我們再不走,信就要被你拐走了。”
自從那夜被寧灼一頓好打後,信居然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這些日子有事沒事總往寧灼身邊貼, 想和他討教訓練身手的方法。
寧灼說:“走了好。”
金虎認為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介於幸災樂禍和衷心祝福之間。
他抬眼打量了一會兒寧灼, 又垂頭喪氣地收回了視線。
在雇傭兵裏麵,金虎是個務實者,信奉的是拚命撈錢,不管怎麽樣,把自己人喂飽了就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著寧灼,就像是霧裏看花,永遠猜不透他想做什麽。
金虎他們打包滾蛋,馬上有新來的雇傭兵補了缺。
他們和寧灼沒有過往的齟齬,頂多是聽說過地下世界裏有這麽一尊凶神,打過照麵,發現凶神居然長了個兔子模樣,暗地裏驚訝一下,也就罷了,表麵上則相當專業地保持了客氣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