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某處擁有山林和湖泊的大宅。
男人獨自坐在黑暗的房間裏,寂靜無聲。
房門被敲開,秘書走了進來。
“先生,人有消息了。”
男人略一側頭,聲音清越:“在哪?”
秘書:“去給別人當兒子了。”
“……”
秘書手指一劃,將手機內容投影到牆上。
“這是媒體剛寫的通稿,還沒發,被我們的人攔截了。您看看。”
一則新聞映入眼簾,標題勁爆。
【我竟參加我自己的葬禮?!薑氏帝國崩塌,豪門集體送葬!】
配圖是荷一眯著眼睛微笑,說“希望我的家裏有成片的山林和湖泊”時的模樣。身後是薑家人整整齊齊、要哭不哭的黑白遺像。
畫麵越蒼白,荷一那身紅衣和喉結的紅痣就越發耀眼。
男人久久沒有動靜。
秘書試探:“要不要派人……”
“薑家。”男人手指輕輕敲擊桌麵,“切斷薑家的所有天空航線。放話出去,凡是與我任家有往來的公司,不再和薑家合作。”
“是。”秘書收起手機,有些遲疑,“那通稿……?”
男人無聲盯著牆麵發了會呆,長長地歎了口氣:“發吧,別露臉。”
想了想,又低聲:“派幾個人遠遠跟著,別嚇著他。”
“是,我知道了。”
於是幾分鍾後,荷一看著自己打了馬賽克的臉,汪一聲哭出來。
“誰幹噠!我盛世美顏,漂亮小甜O,不配擁有臉嗎!”
漂亮小甜O哭到昏厥。
蘇彷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此時兩人正站在路邊,等荷家派車來接。
薑怠頂著一腦門包,從對麵的急救車裏跳下來。
“你還有臉站在這!”他怒氣衝衝地,朝荷一揮舞拳頭,“我爸差點被你氣死,我媽一直哭,你-他-媽還有臉站在這,秀你-媽呢秀!”
荷一哭得不想理他,任由他上躥下跳,表演了足足十分鍾的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