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鈞澤跟著周錦回了院子,進房間的時候,周錦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並轉過頭白了他一眼。
意思是你還跟著?
於是戰鈞澤知趣地原地站定。
戰鈞澤無奈中帶著調侃道:“周兄,都過去那麽些天了,周兄還不原諒我?畢竟也沒發生什麽對不?”
要怎麽樣才算發生了什麽?
周錦悶哼著,無語地看向戰鈞澤道:“我可不敢和太子殿下發生什麽。何況是你自己說的,不會再踏進我房間半步,太子殿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等草民心中是不敢忘記的。”
小紅在廊下伺候,聽到周錦和戰鈞澤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免嗤笑起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笑得有點大聲,幾乎是在戰鈞澤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小紅急忙借廚房溫著補藥為借口走開了。
勉強保住了一條小命。
“伺候王妃的丫鬟也忒放肆了,改天定要打發出去,換一個新的來。”戰鈞澤遙遙地嘀咕起來。
他知道周錦和小紅合得來,故意這樣說的,就是為了激起周錦和他說話。果然,周錦上了鉤。
隻聽周錦道:“是啊,有什麽樣的主就有什麽樣的仆。”
聽到周錦的話,戰鈞澤撅了撅嘴。論說小紅的正經主子就是他自己,所以若說小紅放肆,豈不是隨了他?
合著又繞回了上次的事。
論打嘴炮,戰鈞澤自愧不如,於是簡單吩咐了兩聲就走開了。
窗外天氣很好,戰鈞澤離開後,幾個伺候的丫鬟侍衛也都不在,於是周錦就在院子裏閑坐了下來。
北涼果然太冷了,尤其是冬天,除了幾株鬆柏,院子裏看不到一點生機。前幾日的雪剛停,放眼看去,白得晃眼睛。
想念宇文潯了,想必南陵現在依舊是樹綠花嬌吧。周錦想起了宇文潯給他編織花環的場景。
那天,風是那樣的和煦,宇文潯的手是那樣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