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適合穿亮色一點的。”戰鈞澤說。
當然適合穿亮色的,不過好看的衣服隻穿給宇文潯看,現在怎麽說也是“人質”,自然不能穿的很“招搖”,何況軟禁他的人還對他頗有企圖。
所以周錦點點頭,道:“這兒太冷了,穿點深色的衣服吸光,保暖。”
……真的是個很絕的理由。畢竟北涼人都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隻是,戰鈞澤覺得哪兒有些不對,民間這麽做也就罷了,太子宮的每個房間都配備了炭盆,尤其是周錦的房間,知道他是南方來的,怕冷,用了上好的銀碳,不分晝夜的燒,還怕冷?
有點可疑。
“哼,說得好,幹了這杯酒,暖暖身子吧。”戰鈞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他舉起杯子,等待周錦也舉起杯子和他對飲,可是周錦卻遲遲沒有動靜。
“怎麽,怕酒裏下了藥?”戰鈞澤的臉上兀得升騰出一絲怒氣。
確實有這方麵的擔憂,但是被挑明了卻又是很尷尬的。
現在,餐桌上的氛圍就很尷尬。
周錦猜不出戰鈞澤下一步準備如何行動,看樣子要不歡而散了。
然而戰鈞澤卻並沒有如周錦料想的那樣,反而奪過周錦麵前的酒杯,一口氣幹了杯子裏的酒。
“好吧,是我多心了。”周錦尷尬的低了低頭,然後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恭賀道:“祝您生辰快樂。”
看見周錦滿飲杯中酒,又說了恭賀的話,戰鈞澤轉怒為喜。因為在周錦麵前,他仿佛實在是產生不出什麽持久的脾氣。
反正已經喝了第一杯,周錦也放下了戒備,想來戰鈞澤也算個正人君子,於是就推杯換盞起來。
一時氣氛倒也活躍。
突然,戰鈞澤的貼身侍衛走進了屋,低語道:“太子妃求見,說已經準備好了宴席,要為您恭賀生辰。”
“她在北苑,跑這兒來做什麽?”戰鈞澤邊說,臉上的喜悅邊慢慢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