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精神並不像肉體一樣好打發,即便是合上眼睛睡了,內裏還在不斷的活動著,半點都不肯閑下來。
周慕時又在做夢,人這一輩子的夢是那麽的多,那麽的長。
所謂的我經常做夢,和我從來不做夢,也隻在於第二天記得或者不記得。
他似乎有些迫切的需要有什麽東西讓靳陽安定下來,大概是因為意識裏要構成一個完整的“家”的元素,在虛無縹緲的夢裏,周慕時就大起了肚子。
這好像另一個世界,一個男人懷孕也沒有什麽荒唐的,兩道杠的驗孕棒擺在眼前的時候,夢裏的周慕時也沒怎麽無法接受。
他欣喜的把驗孕棒交到夜夜都很努力的靳陽手裏之後,兩個人手舞足蹈的在房間裏亂蹦亂跳,然後收拾收拾東西去醫院。
這也是奇了怪了,明明用驗孕棒的時候他的肚子還是平的,到醫院之後,圓滾滾的肚皮,像是皮球一樣從毛衣裏漏出來,上床都費勁。
一眨眼,他就生了個雙胞胎,又一眨眼,他就過上了帶娃帶到想哭的日子。
而靳陽,居然天天翹著二郎腿等著他做飯打掃衛生,香油瓶子倒在地上他都不帶扶起來來的,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哭的震天響,照樣不影響靳陽看他的手機嗑他的瓜子。
終於,被生活累趴下的周慕時爆發了。
指著沙發上的人大罵道:“天底下要還是有賣後悔藥的,老子絕對不給你生孩子!”
躺在那裏看球賽的人,微微抬眼瞧了他一眼,用極其欠揍的表情說:“嗬嗬,晚了。”
周慕時覺著自己是被活活氣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正好,輕柔和暖的風在窗簾上輕輕的撫弄。
他拖著虛乏的步子走出房門,靳陽正站在廚房裏,一邊煮粥,一邊研究策劃案。
明明現實生活中的靳陽是如此的可愛,他剛才夢裏夢見的都是些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