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盯著手裏的一杯咖啡自顧自的說著,她的眼睛微微垂下,展露出全部的睫毛來。
單眼皮有些吃虧,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會遮住一部分眼睫毛,隻有垂下來的時候,才是原本的長度。漆黑濃密,落在白嫩的皮膚上,好看的緊。
這世上的美人很多,尤其是在彩妝事業和整容事業發展的如火如荼的當今社會。
但從骨子裏透出來美感的美人卻少之又少,眼前的這位女士絕對算得上一位。
“她去了火車站邊上的警局求助,但很可惜,當時的救助措施比現在要差的多,火車站邊上的警點,也隻負責辦理臨時身份證,幫不了她這個忙。
當時辦案的女民警是個心善的人,自掏腰包給了她一百塊的零錢,說她去坐公共汽車。
回家的路太遠了,帶著兩個孩子,她不可能走那麽遠的路。
尤其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目標太大,又或許還沒走多遠就會被抓回去。
她見過逃跑被抓回去的女人要經曆怎麽樣的一個結果。
原本的生活已經是像狗一樣屈辱的活著了,倘若是被拖到地獄裏,那便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溫柔的教孩子讀書的老師,或者是用心做甜點的糕餅師,一字一句的仿佛是對什麽美好事物的訴說,半點都不會讓人聯想到,她正在講這麽一個悲傷的故事。
故事到這裏戛然而止,有些時候不必說的太透了,也該知道故事裏的女主角做出了怎樣的抉擇。
靳陽攪拌著自己麵前一杯清苦的美式,輕聲問:“她為什麽選擇把孩子帶出來?”
對麵的女人怔了怔,而後說:“最初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帶著兩個孩子走,即便不能,無論這兩個孩子被什麽人撿了,也好過在一個不光一貧如洗還把買賣人口當做理所當然,極度自私、好吃懶做的家庭裏長大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