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突然安靜了。
司笛這一聲“嗨”,成功的讓秦唯停下了腳步。
隔著兩米遠的距離,秦唯森然瞧著他,狹長的瑞鳳眼中,突然冒出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然後。
他輕飄飄的說了句:“神經病。”
“……”
又是神經病?
還保持著微笑打招呼姿勢的司笛,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淦!
他不想穿越!
他本來應該被秦唯寵著、哄著,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秦唯的一切縱容和寵溺。
而現在。
縱容沒了,寵溺也沒了。
有的隻是秦唯陰陽怪氣的一句“神經病”。
司時肆個大燒餅!
活該他穿成什麽絕世爐鼎!
寫的什麽破書!
司笛在心裏罵司時肆,導演卻在旁邊,討好的對秦唯說:“秦老師,你別在意啊,不是我們劇組讓司笛來試鏡的,是他自己非得要來,我剛才已經明確說過了,我們劇組不用他。”
第二次聽到這種話。
還是一樣的刺耳。
可是看著秦唯,司笛忍著脾氣,咬著牙說:“對對對,是我死皮賴臉非要來,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秦老師一塊拍戲而已。”
秦老師——
聽到這個稱呼,秦唯剛舒展的眉心,輕輕擰了起來。
他一皺眉,劇組的工作人員緊張起來,趕緊打圓場的說:“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我們劇組可完全沒想用他,秦老師,您別理他,咱們先進去再說。”
秦唯還在看著司笛。
隔著幾米的距離,他的眼神看起來並不凶。
司笛摸不清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隻能謹慎的不說話。
兩個人看著彼此。
靜了好幾秒,秦唯的眸子眯了眯,這才收回目光,在劇組工作人員的簇擁下,繼續往辦公室走。
看他要走,司笛有點急。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司笛直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