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辦案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王遠,是上頭下來曆練的“衙內”,瞧著年紀輕輕,到底出身擺在那裏,比尋常人見多識廣。
一打聽是哪個“顧家”當即攔了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崩潰的邵雅琴。
並不是顧家跟這位主兒官·商勾結,有什麽四通八達的關係,隻是現實問題是,那樣身份的人,真要是想要什麽人憑空消失,實在有一百種方法,再怎麽著也犯不著鬧這樣的動靜。
滑坐在手術室外頭的藍色塑料椅子上的年輕人,腦子的嗡嗡作響。
五髒六腑一圈圈的絞痛著,說不出來是哪裏難受,又好像渾身都難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連使勁張大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陽陽,怎麽回事?爸怎麽樣了?”
陳子川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身上的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
邵雅琴又要撲過來掐死陳陽,被兩個警察同誌攔住了,王遠跟陳子川解釋了一下混亂的情況。
幾乎被吸幹了靈魂的人,默默站了起來,“我想出去靜靜。”
他聲音很小,隻有就近的王遠和陳子川聽見了他的聲音。
當時的情況實在複雜,陳子川早知道陽陽不是他們家孩子這件事,早晚得暴露出來,隻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心裏的亂的厲害,一個方麵擔憂父親,一方麵對顧家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一聽說出車禍的時候父親把陳陽推了一把避閃不及,心裏又對他有些怪罪,但這個時候一股腦的把這些都倒出來,扔在他身上,又有些愧疚。
陳子川也隻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親爹在手術室裏生死一線,親媽情緒完全崩潰,他沒辦法什麽也不管的先去照顧陳陽的情緒。
當即“嗯”了一聲,由著他走了出去。
......
顧之珩在遊樂場找了好幾圈都不見人,又撥了好幾遍電話,也沒人接,心裏越發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