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口水成了引燃謝長邀的導火索。
他陰冷著抬起手將臉上擦了擦, 忽地笑了一下:“好啊,你不說。”
一旁的刑具還在,上麵還沾著薑搖的血, 他順手抄起一把匕首, 擱置在薑搖脖頸上,割出一道鮮明血痕, 威脅道:“我和那些老不死的可不一樣, 他們有顧忌不敢殺你,我不一樣,你現在若是把西河青銅鬼鼎的位置和你供奉的那隻凶鬼告訴我,我就放了你,讓你離開趙家,若你不說, 那我隻能殺了你了。”
薑搖無動於衷望他:“這麽喜歡搶別人的, 殿下你是沒有嗎?”殿下兩個字, 被他叫出來格外的嘲諷。
謝長邀心中惱恨,他性情一如他的先輩們, 傲慢自我, 認為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屬於自己, 別人都要謙恭的對待他,偏偏從遇見薑搖開始,他就從未有過一次順心。
隻他到底不敢殺了薑搖, 若是薑搖一死,那些老不死的問不到西河青銅鬼鼎的下落不會放過他, 但他也不想薑搖好過, 於是抓著匕首狠狠捅入薑搖的手掌之中——
噗呲!
匕首捅入薑搖被紗布包裹住的手掌, 鮮血濺了出來落在謝長邀的衣服上, 薑搖痛得眉頭都擰在一起,卻也隻是悶哼一聲,隻臉色白得厲害,額頭也冷汗涔涔。
謝長邀還想再捅一刀,卻發現薑搖已經昏死了過去。
昏過去的人再折磨也不解氣,他心中越發生怒,將匕首丟在一邊,自己提起冰水澆在薑搖身上,一桶下去見薑搖也沒有醒來,正要再潑一次,卻有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麽?!”
看到倒在地上的趙嘉哲和手掌不斷流血的薑搖,老人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吩咐帶來的守衛將謝長邀送回住處好生看護。
說是守衛,不過是被做成活僵的青壯男子,眼神空洞麻木,將謝長邀圍了起來。
謝長邀冷冷望著對方:“怎麽,西河青銅鬼鼎是我謝氏皇族的東西,我不能自己來審來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