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後,屋內陷入極致的安靜,許青與急促地呼吸幾下,被情欲和窒息逼瘋,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間,就踉蹌著衝進去,把門帶上。
許青與扶著洗手台喘息,黃煜在門外讓他感覺無比羞恥,而獨處後他幾乎不敢正視自己,他無意晃了下腦袋,和鏡中滿麵潮紅的自己打個照麵,便幹脆把眼鏡摘下,在模糊的視線裏開始扯衣服。
然而羞恥並不會就此褪去,粗魯的動作讓他除了疼痛外什麽也得不到,他弄了幾分鍾,把自己逼出幾聲可憐的哭腔,仍是緩解不了體內的兵荒馬亂。
就在許青與眼眶通紅,站不住地靠在水池邊無助地喘氣時,他聽到門開的聲響。
許青與條件反射地驚慌,偏過頭,看見黃煜從門口進來,許青與在那一瞬腦子裏的想法居然很單純地是——這次我開了排風扇,而這種飛到天邊去的思緒下一秒就被絞殺,因為黃煜靠過來,站定到他麵前,扶住他的腰……
許青與不可置信地睜圓眼,立刻又在刺激下翻出眼白,他更站不住了,嗚咽一聲,開始後悔摘了眼鏡,他眼前朦朧一片,黃煜似乎隻是個不清晰的影子。但許青與知道在黃煜眼中的自己一定很清晰,也很狼狽,這種視覺差異讓他很難接受,但他最後悔摘下眼鏡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他想看清黃煜臉,想知道他如今神色如何,是惡心還是不耐煩,或者……會不會有一點情動,一點喜歡……
許青與側過腦袋,憑借印象艱難地在洗手台上找到了眼鏡的輪廓,他揪著黃煜衣擺的手不自覺往那邊伸下,想去夠那眼鏡,沒觸到又被抓回來,被黃煜握著不給動,於是許青與也不要眼鏡了,分明已經在做最親密的事,但黃煜哪怕是牽手這麽一個簡單的觸碰仍會讓他心神顫動,忍不住地戰栗,他反手輕輕牽住黃煜的手指,尾指抽搐幾下,掙紮著想去勾黃煜的,又膽怯地縮回來,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