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你醒醒……再堅持一下,不能這樣睡,醒醒,庭慕!趕緊醒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在鏡子上乍開,顧梵深的拳頭底下洇出一團血,他跪在地上,用身體和拳頭拚命地撞擊鏡麵,總是低沉迷人的嗓音此刻已經喊得嘶啞。
明明躺在地上的人距離自己隻有一壁之隔,可顧梵深卻連把他從冰涼的地板上抱起來都做不到。
以前有那麽多次,羞赧的小omega在剛認清到自己的心意後會找各種高明或笨拙的借口親近他,但顧梵深總是敬而遠之。
而現在他真的想把人擁進懷裏了,卻再也辦不到了。
“不能睡,庭慕,你再堅持一下,睡了就完了……”他又像自言自語,又像急聲嘶喊,深掐進掌心的指尖已經把皮膚刺破了,眼淚慢慢泅濕了眼尾。
**期昏迷是最可怕的事情,任由身體裏的燥熱衝撞而不安撫,那愈演愈烈的情熱能活活燒死人。
顧梵深用額頭抵著鏡子,呼吸一下一下粗重又淩亂,他不斷閉眼再睜開,逼自己冷靜下來,可腦海裏滿是飛快閃現的各種獨居omega因為**期暴斃家中的新聞。
如果,今晚庭慕再也醒不過來……
不行!不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腦袋裏剛產生這個念頭顧梵深就嚇得脊背發寒,一股涼意從頭頂直灌腳底,甚至連心尖都在顫。
“明天!明天小劉會過來……隻要堅持到明天小劉等不到人開門一定會發現異常……”
小劉是他的助理,每天早上會來一次家裏送文件。
顧梵深想到這裏繃緊的神經終於鬆了一口氣,如同快要溺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可他緊接著就注意到庭慕後勁的腺體在慢慢充血。
這是體內的燥熱快要達到極限的信號,再這樣下去庭慕連一小時都撐不住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嚴重……充血了……已經充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