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早上的小爭執後,庭慕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
依舊是喜歡穿著連體的橘貓睡衣,但柔軟的肚皮全被他藏在了利爪下。
他不會在精心地為顧梵深準備早餐和午餐,每天的短信問候也就此歇業,甚至經常夜不歸宿,好幾次顧梵深回來時家裏都沒有一點人氣兒。
人總是對失去的東西有著極大的好奇和渴求,當這種渴求用到感情上時就會成指數翻倍,往好聽裏說叫迷途知返,往難聽裏說叫秉性下賤。
就像顧梵深現在無比貪戀那個看著電視等他回家的omega一樣。
他早早推掉會議回來,家裏預料之中的空無一人,他假裝習以為常,洗好澡換好睡衣,開著電視冥思苦想了好久,如果是omega的話會做些什麽?
於是他起身進了廚房,想煮一些甜湯,為omega驅驅寒氣,暖一暖怕冷的小貓。
他拿了銀耳和紅棗,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珍珠丸子,顧梵深自己對甜品無感,依稀記得庭慕很喜歡。
剛結婚時小o經常會買一些小蛋糕給他,但大多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鍋裏的水沸騰起來,紅棗滋煮出滿室的甜香,小丸子藏在透明的銀耳下麵咕嘟咕嘟亂蹦,像是omega圓潤粉嫩的腳趾。
打個電話給他吧,顧梵深想,讓他知道家裏有人在等他。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入耳就是混亂的嘈雜,音響的電音隔著手機刺痛耳膜,對麵的人問了一句,“誰啊?”
顧梵深愣了兩秒,這不是庭慕的聲音。
他沒說話,對麵的人又問了兩聲,這才聽到那個小o聲音響起:“誰打來的呀?”
“啊,備注是先生,我去這什麽備注哈哈哈哈!寶貝兒是你老公嗎?”
“不是。”顧梵深聽著那頭的人說:“合租室友。”
“啪”的一聲勺子掉進鍋裏,熱燙的湯汁濺在手背上,alpha像是呆住了,愣了兩秒才到水龍頭底下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