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沒人,江隅衝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就把涼水往臉上澆。
冰涼的刺激下他的意識恢複了一些,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容潮紅陷入了沉思。
他的易感期雖然一直都不穩定,但是也不至於上周剛過完,這周又開始了吧?
因為體質過於特殊,江隅不得不隨身帶著alpha抑製劑。
顫抖著手摸索著衣兜裏的抑製劑,才發現空空如也。
江隅開始慌了,他明明帶了抑製劑的呀。
而且普通alpha的抑製劑對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自分化以來,所有的抑製劑都是他母親親自研製的。
倏地,腦海中的兩根白線就像閃電和大地剛碰上一樣閃出一簇火花,把江隅整個腦子都給燒懵了。
這外套他媽的不是自己的!
是段述那小白臉的!
清醒還沒維持到江隅找到抑製劑,他的思緒便又在一股雪鬆味兒的信息素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你是在找這個嗎?”背後傳來一道清冽的男音。
江隅轉身一看,段述正站在洗手間門口,手腕處搭著他的校服,手中拿著一支藍色**的抑製劑。
剛才比賽中,段述就發現了異常,見江隅拿錯校服,他隻是想上前提醒,沒想到追上來就看到這一幕。
江隅覺得一聽段述說話,頭更暈了,迷迷糊糊之間,他隻覺得有一股強烈的氣息往他中樞神經猛烈攻擊。
“給我……”江隅手撐著洗手台點點頭,盡力不讓自己倒下。
逼仄的空間裏,被江隅的alpha信息素填滿了,可是段述卻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他總覺得這個信息素不像是alpha。
段述並沒有立刻遞給江隅,反而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你身上的信息素……好像是omega?”
說到這個,江隅像是突然來了勁,他上前一把奪過抑製劑,“你才omega!你全家都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