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平米

第10章 想去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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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友霎時無言。

一滴水從江淮發梢滑落,順著臉頰淌進紅潤潤的唇縫,江淮用指尖抹去,又抿了抿嘴,兩片唇的顏色似乎更深了些,就像……惡魔手中的玫瑰。

見鬼,這是什麽形容?

段知友被自己的心中所想嚇到,可他的確想到了“惡魔”——此刻他覺得江淮像一個惡魔,至於為何這樣認為,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念頭是忽然跳出來的。

“雖然我們取向不同,但天底下男人**都是一個樣,你怎麽弄,我也怎麽弄。”江淮見他神色異樣又久久無語,似乎飽受衝擊,於是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怎麽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樣子?別怕。”

“你走不走?我還要擦地。”段知友似乎沒聽進去,橫眉冷對地趕人。

“請。”江淮好脾氣地走開,心情很不錯。

段知友繼續蹲下,擦拭地板上的汙跡,興許是動作幅度太大,他心如擂鼓。

怕?他會怕嗎?他怕什麽?

這一天,年級群發布了數個確診病例的行動軌跡,催促學生們認真排查是否有交集。

每個docx文件打開都是密密麻麻的幾頁信息,段知友看得頭暈目眩,他哪能記得幾天之前,自己在哪個時間點去了哪一處地方?所幸在這個時代幹了什麽事,手機都記得。

他們是畢業班,沒什麽課程,段知友幾乎不來學校,這次是來見畢業論文的指導老師,誰知就點背遇上封校。

段知友自認這段時間沒在校園裏轉悠,應該不會和確診同學有交集,因此查軌跡查得馬馬虎虎,粗略一看就去打遊戲了。

江淮卻很認真,用電腦打開病例軌跡,再用平板查自己軌跡,一條一條地比對。

午後,李檢在群裏發了個名單,據說是被疾控部門認定的接觸者,那些人要去酒店集中隔離,陳尋的名字竟在其中。

段知友立刻發微信問陳尋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