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停住腳步,他頓了頓身子。
李巧靈向前一步:“你為什麽要逃避我?”
“因為我現在的職責不是心理醫生,這個理由可以嗎?”辰北轉過身,“抱歉。”
“可是……”
“可是什麽?”辰北打斷她的話,他再次轉身,麵向李巧靈“你現在把我當成辰西的影子,你自己沒有自覺嗎?”
李巧靈咬了咬嘴唇,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就因為我們長得像?”辰北苦笑著,“還是你想從我地方聽到一些關於辰西的事,好慰藉你的心?”
“我是什麽樣的感受,你難道不懂嗎?”許久,李巧靈才開口,她眼眶通紅,卻始終沒有落下淚來,“就算我想從你地方聽到一些辰西的事情,那樣也不可以嗎?”
雨下得越來越大,出了地鐵口,時析才發現自己把傘落在了地鐵上,好在地鐵距離家並不遠,他把包擋在頭頂,一路小跑了回去。
走到家門掏了會兒鑰匙後,他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並沒有把鑰匙帶出來,自從住到辰北家後,上班下班幾乎都和辰北一起,他根本不需要帶鑰匙。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八點半,辰北大概不會那麽快回來,時析在樓梯台階上坐了下來,像每日功課一般對著手機桌麵看了一陣,這幾日下來卓有成效,現在他閉上眼,腦海中辰北的臉似乎能有一個輪廓浮現出來,雖然具體的五官還是有些模糊,但至少能有一個大概。
這是他第一次嚐試去記住一個人的臉,原始的衝動原因有些道不明,隻是現在自己開始討厭轉頭就忘的那種感覺,每一次看見一人的臉龐就仿佛初見,這種說法聽起來甚至帶了絲浪漫主義的情調,實際上的苦楚也就隻有當事人才懂。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潮濕的雨季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水汽。
看得有些乏了,時析縮著肩膀,把頭靠到牆上閉上眼,睡意很快襲來,還是那個最近他總是會夢到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