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但是又醒不來。
周圍一直有混亂的聲音,忽然間,吵鬧聲都消失了,邊上有個熟悉的溫柔聲音喚我:“楓兒, 楓兒”
接著我的嘴被捏開,一股帶著苦腥味的汁液流進了我嘴裏。
一直折磨我的劇痛神奇地隨著這汁液的流入,漸漸緩和直至消散。
腳步離開,門吱呀一聲關上。
接著外麵有人爭吵了起來,隔著牆和帳子斷斷續續傳進來。
“……控製他……愛慕你對你死心塌地?”有人問,聲音似乎壓抑著怒火。
有人答:“……是錦衣衛中的高手,又為兩國邦交嫁你……朕有惜才和感恩之心,如何會去害他?……清清白白……從哪兒聽來這等可笑的流言。”
“本王的大夫束手無策,如何你一喂藥他就好了?”
“藥是太醫給的鎮痛藥……朕的錦衣衛千戶交到瀚王手裏……沒有護好他……如何有臉麵隻一味懷疑是朕害的他?簡直荒唐!”
我終於聽出來了,是董君白的聲音。
“嗬,慢走,不送!”這是雁長飛。
爭吵聲沒了,我也醒了過來,隻是身上還是沒力氣,渾身都是汗,像從水裏掙出來,一睜眼就見一婢女拿著布巾在替我擦汗。
婢女立即朝外喊一聲:“千戶大人醒過來了!”
我:“不要走,讓他不要走……”
婢女:“您說什麽?”
我攢了力氣提高了聲音:“讓他別走……”
“已經走了!”雁長飛推門進來,雙手負在身後,一臉怒氣朝床邊走過來,揮退了婢女,在床邊坐下,一手按在我額頭上。
我疑惑:“難道……我發燒了嗎?”
雁長飛神情一怔,撤開手沒好氣:“燒是沒發,但是騷肯定發了,你姘頭把你害成這殘廢樣子,你一醒來還是惦記他?不虧是做妾的,著實輕賤。”
我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著虛,沒力氣,還得和他吵架:“不是姘頭……他怎麽就害我了?你別胡說……還有,你非得納這麽個輕賤的妾,說明你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