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
許準的聲音倏然冷沉,連帶著氣氛都變得壓抑異常。
賀成揚呼吸一滯,暗暗懊惱。
嘴太賤,差點說錯話。
“那晚的事你一點也不記得?”
賀成揚盯著許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問:“你往我懷裏拱,抱著我,你還親我。我第一次見你這樣。原來用了藥的小準這麽可愛。”
羞惱襲上心頭,許準氣結,一拳砸過去。
賀成揚偏頭躲過,但沒能躲開。
許準揮拳的速度比以前快很多,他沒受傷的半邊臉被擊中,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往顱頂竄。
賀成揚扶著額頭,聲音裏透著絲絲痛楚:“你還真下狠手?別忘了那天晚上是誰抱你幾個小時?”
那晚的事對於許準來說就是禁忌,每一分的記憶都透著屈辱。
他這麽拚命的訓練、學習,就是為了再不受威脅和欺負。
如今聽賀成揚提起,他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你說什麽?”
賀成揚避開他,站在他暫時攻擊不到的位置,這才敢嘴賤道:“那時候的情況,我不把你泡冷水裏,難道要把你泡熱水裏?你知不知道我忍著有多難受?你對我投懷送抱,我竟然忍住了。許準,我都懷疑,那晚我應該是太監了。”
許準又羞又躁,死盯著賀成揚,恨不得用眼神宰了他。
“張醫生給你打針過後,你還在浴缸裏泡著。我怕你感冒,抱著你暖了兩個小時。你可一句謝謝都沒說過。”
賀成揚歎道:“其實隻要睡你一次就能解決的問題,硬是搞得這麽複雜。我真挺後悔,那晚為什麽要當柳下惠。”
“滾!”
許準低吼出聲,聲音卻隱隱有些發抖。
“行,我滾!”賀成揚退出臥室,臨走的時候說:“晚上早點睡,明天有考試。”
許準一個水杯砸過去,好在賀成揚關門速度比較快,水杯砸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落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