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漫步

第4章 鶴腳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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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路雖為陽光關照,但來去迅風依舊透著幾分涼意,就算是立秋後不久,若不添幾件衣裳,也恐會被天公捉弄而著涼。可對於常年在外漂泊的俠客來說,衣物的增減遠不如內功的運用來得方便。

山道上的三人自然也是如此,隻不過因著昨夜喝酒又露宿,今日早上身子就不算爽利,運起內功來也是阻滯頗多,故這寒氣混雜著宿醉後的惡心實在是讓人有夠受的。

當然,這僅限於不顧後果喝了好幾壇梅花釀的三名晟。與走在前麵的兩位師姐相比,他實是淒慘,不但臉色極差、胃裏翻騰,還因著被涼風刺激而染上風寒。哪怕小師弟年輕氣盛、身體強健,此刻也難免腳步漂浮、身子發虛,僅能勉強跟在兩位師姐身後。

比他好些的挽君衣縱然承了白卿內力的福沒在夜裏著涼,但一向不勝酒力的她今日醒來也有些許不適。雖說她輕功甚是不錯,但狀態不佳的情況下想跟上前麵那人亦是頗為吃力。

至於致使他們如此的“元凶”,傳渡一夜內力又一夜未眠的白卿倒是精氣神十足,走起路來腳下生風,且一點照顧身後二人的心思都沒有。

“師姐如此急切,可是要去尋心上人?”眼看她的身影又遠了一截,挽君衣實在耐不住心中幽怨,淡淡一語。

白卿聞言輕笑,答:“師妹當真是好眼力。實不相瞞,於藏年威靈鎮確有一知己在等我前去。”

“哦?”挽君衣挑了下眉,平靜問道,“師姐何時又去了藏年,藏年與望青山所在的太休可不算是鄰居,與忘塵山更是南轅北轍。”

偏頭瞧上師妹一眼,白卿笑著回答:“自是前幾年的事。約莫是在我剛離山不久,在飛鶴這一帶救下一位被土匪打劫的公子,那位公子本是要上青趕考,奈何半途遭遇賊寇,雖是被我救下,但身家到了還是被土匪掠去,無奈隻得回了家鄉威靈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