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義父,我等已將城中趙鋒的人馬盡數抓獲,現已盡皆關入大牢。另,在吞鯨湖底找到了爵瑪使臣達力的屍體,屍體上有瑪蒙王紋刺青,如義父所料……”
稍頓,周軒繼續說:“此外,在鳳羽山發現趙鋒軍遺留蹤跡,應是其剩餘七千人馬,但已不見蹤影,隻剩近百具兵士屍體,應是曾與何方勢力生戰。”
聽完,周烐揮了揮手,周軒一禮後退下。
待門被關好,周烐看向客座上的魏靖琳。
“魏丫頭,你可有何想法?”
魏靖琳放下茶盞,說:“上將落難,走卒盡逃,實屬可悲。然其乃自食惡果,不值同情。不過,那阻了趙鋒七千人馬支援的是何方勢力,我等得好好調查一番,否則局勢恐生突變。”
周烐微頷首。
“你說得不錯,但還有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那七千人馬依某人命令用苦肉計演了一出好戲,故意要將他們的注意轉移到這可能潛藏於乾的神秘勢力上,而實際上是為了……
默了幾息,魏靖琳道,“若謁氏真心想棄帥保卒,即使我父親施壓也沒用。殺爵瑪王的是趙鋒,而非走卒;謀害使臣的為曹滿,也與趙鋒軍無關。且趙鋒軍為囚犯所害者甚多,他們弱勢理也不虧,所有惡事又皆可推至趙鋒頭上,我等沒法子斬草除根。”
周烐自也明白。可惡卒無強將壓,又攤上陰險之新主,怕是要成無惡不為的亡命之徒。那陰險之人必會讓這些惡卒去鏟除異己,到時保皇派文官頭上可就真真皆懸著一把刀了。
他歎了口氣,現下是真不希望趙鋒死。其雖是一個極差的將軍,亦是惡貫滿盈,但起碼並不是完全與謁氏同心,又勉強還算有個腦子,不會太過胡作非為讓保皇派抓著大把柄,也有讓他國忌憚的實力。
可惜,趙鋒此次為蛛絲纏住,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