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梅峰南側有一個不大的古樸宅子,圍了籬笆。籬笆內有一棵梅樹,與花草叢叢作伴,遙望對麵的小巧池塘。
夜半。
一個姑娘坐在池塘邊,盯著池裏的遊魚,不知作何想。
青水攜著月光映了她的影兒。若能開口,將言:容靈姝兮,性蘭旖兮。姿姌嫋兮,品良玉兮。
忽的一陣涼風飄過,卷起如綢青絲。
於池塘邊端坐又神遊天外的連佳樂回了神,抬眸望去,瞧見院門口出現四道人影。
她當即攜了笑,起身邁了步,唇齒開合,喚了一聲:“爹爹~”
靈動若鶯。
待行至四人前,對上連恒行的目光,她嫣然笑道:“秋風孤瑟,離人可曉憶家親?”
“飛花落木,怎不知軒窗透燭。”連恒行笑笑,伸手拍了拍自家“明珠”的腦瓜兒。
一聲輕哼隨之響起,連佳樂麵上倒是無半分不快,且將目光稍挪,落在了自家爹爹的身側。
隻見一個巨人夾著個少年,少年一動不動好似暈了過去,旁邊還跟著個渾身是傷、臉色極差的麵凶者。
“我的好爹爹,您可是要重拾老本行了?”她這是見連恒行撿回來好些遭了難的人,以為他又跑去行俠仗義(“拐”人回來)發善心(豐羽翼)了。
聞言,連恒行哭笑不得:“你爹爹我老了,無那閑情逸致也不再精神抖擻。這幾位小友隻是辦事時碰巧遇上的。”
“您可是過謙,不過算啦~可需您很閑的女兒幫忙?”指得自是照顧這幾個狼狽之人。
“自然。為父疲憊,先去休憩,明日一早還要去說劍盟召開小盟會。”說著,連恒行還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肩膀。
見此,連佳樂笑笑,善解人意地來了句“娘親在後院”。
連恒行搖搖頭,又拍了下這聰明丫頭的腦瓜兒,旋即邁步向後院而去。
他走後,連佳樂也帶著這幾位陌生人進了家門。隨後一邊幫他們處理傷口,一邊和唯一能夠交流的紹子野閑聊。雖說這位看上去很凶,但實際上是個挺善談的人,也蠻知禮的,就是有點——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