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霖不知道他走沒走,許柏霖走進家裏,嵐芽端著飯菜到客廳,回頭叫他上來熱情地招呼著。
“醫生那邊沒什麽問題吧?”嵐芽看著許柏霖一個人上來的,還伸長脖子往他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瞧見葉君澤的身影。
“他沒來。”許柏霖看著嵐芽的眼神不斷的往後瞥,直接給她說了,嵐芽看著許柏霖歎了口氣。
“的確,這件事我沒資格替你開口,因為我不是那個受傷的人…”嵐芽攙著許柏霖在飯桌前坐下,許柏霖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飄逸著家的味道。
“明明很想離開他,可是每一次危難時隻有他可以依靠…”許柏霖的眼眶中瞬間就擠滿了眼淚。
他們之間的孽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許柏霖那些碗筷感受著熱氣的溫度,眼淚一顆顆滴在米飯裏。
不知道多少次葉君澤讓自己置身危險中,但是也是他把自己從危險中拉了出來。
從十八歲那一年,他自己下賤,不知恬恥的去找到葉君澤,發生的這一切也隻能算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他有什麽資格去責問葉君澤。
“很多東西並不是後來並不是後來的彌補可以償還的,回不去就永遠回不去了。”
嵐芽看著他努力憋住哭泣的樣子她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她對這件事
沒有任何發言權,畢竟葉君澤一次次的暴行都在他身上。
許柏霖的情緒一下子湧來,一發不可收拾,後來爸爸死了,母親也死了,他看到了什麽是命如草芥。
他緊緊的攥著筷子,隨後雙手捂住眼睛,出生在羅馬的人永遠都隻會看到光鮮亮麗,可是沒有出生在羅馬的人他們生活一地雞毛,你的反抗和努力在他們看來都隻不過一笑而過的無知行為。
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就是錯的,從那一刻開始他們的不對等就注定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