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白皙細膩的麵色上,一雙幽深的眸子,正定定地注視著南陽,南陽衝她微微一笑,扶桑眼中頓時閃爍著變幻莫測的光色。
幾分疑惑、幾分掙紮。
這一瞬間,南陽轉首看著林媚,忽而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林媚果然是一逆徒!
林媚媚笑一陣,幾步走到女帝麵前,同樣盯著南陽細細觀察,“本座覺得小殿下筋骨奇佳,日後必有大作為。”
什麽大作為?扶桑心裏一緊,莫名想起前世自己被殺的事情,刹那間,她猛地鎮定下來,道:“林教主的禮,朕收下了。”
林媚的手朝著扶桑伸過去,南陽皺眉,伸手拍開,凶狠道:“以下犯上,該殺。”
林媚眉眼狠狠一皺,這六個字太熟悉了,重明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句話。
以下犯上,該殺!
明教重尊,叱吒江湖,誰敢說不字?
林媚不覺後退兩步,轉身就走了,匣子落在原地。
“明教中人,頗為奇怪。”扶桑不計較林媚的無禮,江湖人本就自由無拘束。
而這時南陽已跑到桌前,小小的肉爪摸到了黑色的匣子,她好奇,這個匣子裏的藥物真有這麽神奇的功效?
她的大徒弟擅長醫術,怎麽研製出這麽喪盡天良的玩意。
退一步說就算研製出來,他又怎麽會送給林媚。
思來想去隻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他死了,藥被林奪來的。
南陽捧著匣子,歪了歪腦袋,心在這一刻揪了起來,扶桑會拿她來做藥人嗎?
死寂的大殿上,南陽的話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她的目光從手中的匣子緩緩地轉落在扶桑秀氣的麵上,那張臉白淨無暇,似美玉、似天山上不染纖塵的白蓮,那麽美麗,可細細去看,像極了裹著雪的狼。
“阿娘。”
扶桑被這句稚嫩的聲音喊得回過了神,低眸注視著麵前的小人,她笑了,“南陽長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