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原本濃鬱的黑氣也在此刻變得駁雜,林岱和杜岩澤都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究竟是什麽人能有這樣的實力,本座布了這麽長時間的陣,竟還能被破除!”薛宏汝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銅鏡,聽到耳邊那人的匯報,猛的一下伸手拍在了桌子上。
“仙師,主人那邊說了,此番是因為仙師動作太慢,導致陣法遲遲未成,才引來的禍患。”
說完這話還特意冷笑了一聲,在這禁錮的小竹屋裏,聲音顯得格外的不合時宜。
薛宏汝眼裏遍布紅血絲,就連開口說話時,語氣中也帶著絲絲的瘋狂:“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這樣說話。”
男人手腕微微轉動,將一張符紙打在了那人的身上,手指漸漸攥緊,而身邊那人的身形卻蜷縮了起來。
“仙師,是我錯了,不該口出妄言,不該對你不敬,住手吧……”
男人痛苦的蜷縮在牆角,狠狠的抱著肚子,甚至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攥起拳來一拳又一拳的砸著地麵。
“就算你家主子來了,也得對本座畢恭畢敬,”薛宏汝冷笑了一聲,惡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本座的陣法,可不是你們想破就能破得了的。”
話音剛落,薛宏汝才像是玩夠了一般,分了些心神到那地麵上的男人身上。
毫不客氣的抬起腳來踹了踹,語氣中滿是輕蔑:“去給我找些破殼不久的小蛇來,我要讓他們好好的嚐嚐教訓。”
縱使是強忍著疼痛,敢再怠慢這個處事瘋魔的老道。
晏景麒腦殼有些發昏,能支撐到現在實屬不易,四肢也漸漸發冷。被那麽多煞氣侵入體內,男人此刻甚至都無法發出聲音。
林岱緩緩轉頭瞧了一眼師兄,同樣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心裏清楚的很,如果不盡快破陣,三個人都要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