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麒頂著黑眼圈起了個大早,昨晚好說歹說才讓那個小崽子睡了覺。好不容易推心置腹說說話,該聽見的人沒聽見,不該聽見的人一字不落。
男人隻覺得一陣憋悶。
隨著辦公室的人哐當一聲被關上,還是張姐朝著鄒帥招了招手,朝著晏景麒辦公室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你師父那怎麽回事兒,大清早的,吃了火藥了?”
鄒帥撇嘴搖了搖頭,醫務室的老趙在這個時候路過,看著晏景麒那緊閉的辦公室門,煞有介事的開口解釋道:
“你們要理解,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這樣的調侃在反邪辦層出不窮,時不時拿領導開涮,也是釋放壓力的一個好方式。
“十分鍾後會議室開會,針對那個流浪漢身亡的事件,進行初步的案件分析。”隊長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打開,刹那間,反邪辦鴉雀無聲。“每個人都要提出自己的觀點,鄒帥去把投影儀打開。”
話音剛落,又砰的一聲,把辦公室的門摔嚴實了。
戴聰同情的伸出手來拍了拍鄒帥的肩膀,“你師父這顯然就是欲求不滿了,熬過這幾天就好了,要是實在熬不過去,你就給林大師打電話。”
然而還不等這會的召開,局長那邊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整個會議室中充斥著低沉的氣氛,原本十分簡單的晨會,規模也擴大了數倍。不僅是反邪辦,參加會議的還有刑偵隊長、治安管理隊長和法醫室主任。
山與三夕魏局麵若冰霜,狠戾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身後的投影儀上放置著的是兩張圖片:一張是死相麵目猙獰的男屍、另一張是這人生前的照片。
“你們刑偵大隊怎麽辦的事?這樣的照片怎麽會傳到網上?”魏局怒氣衝衝的灌了口茶,卻連同茶梗一起灌進了喉嚨裏,含著也不是,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