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風最好說話的時候,就是在**的時候。
他喝了酒,我也喝了酒,他醉得縱容,我醉得膽大,那一吻之後趙煜風沒再有什麽動作,仿佛沉浸在某種震撼情緒裏頭。
我便自己主動蹭進他懷裏去,枕著他的胳膊。
我以為他會高興,對我的主動很喜歡,不想他卻忽然歎出一口氣來,帶著醉意的臉上卸下了威嚴的天子麵具,捏住我鼻子道:“你這奴才一定對朕沒有這種感覺。”
我:“???”什麽感覺啊?
趙煜風捏住不放。
我:“……”
“奴才現在有……不能出氣的感覺……”我不想張著嘴呼吸,那看起來也太傻,像條魚似的。
趙煜風好說話地鬆開了我鼻子,然後改捏我的耳垂玩兒。
我感覺出來今晚帳裏氣氛此時最佳,醞釀一會兒,小聲道:“皇上,那案子……有沒有可能,是審錯了呢?”
一邊說,我一邊偷偷瞄趙煜風臉色,生怕他突然又發怒。
大概酒精使他遲鈍,聽完我的問題過了至少兩秒,他表情才有變化,嘴角原本親和的弧度逐漸僵住,他開始不高興了,但他似乎忍住了情緒,至少開口說話時語氣仍是溫和的:“怎麽又提此事?同朕躺一張**的時候,不提旁的人,不提床榻之外的事,成麽?”
這怎麽成?不是為了那旁的人旁的事,我今晚也不會躺在這兒,連提也不讓提嗎?
我靜了靜,心裏勸自己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然而忍過頭之後,卻是爆發,毫無遮掩道:“吳貴寶他相信案子查清楚之後他會得到公道,他覺著您是天,是大雍的明君,可他如今受盡折辱躺在那兒昏迷不醒……”
“你以為他因著什麽還有命躺在那兒昏迷不醒?”趙煜風打斷我,“朕已經替你留了那奴才一命,你若不想要,朕也可以收回來。”
我登時一怔,難以接受:“難道他竟是該去死的麽?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該去死?他犯了你們大雍那條律法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