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兆,我——”
江渭呈的話被俞兆的動作打斷,俞兆捂著小腹猛地彎腰,額頭抵在床沿上,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來。
“俞兆,你怎麽了?”
江渭呈想坐起來,卻找不到施力點,上半身往上抬起一小段距離後又撞回床板上。
江渭呈急得眼睛都紅了,拉著俞兆的手,將他的掐進手心裏的手指掰開,抬起上身去按呼叫鈴。
俞兆感覺像是有人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裏麵的軟肉被人從外麵伸手進去瘋狂地攪動,他腿軟地連跪都跪不住,最後隻能無力地伏在床前。
江渭呈的喊聲也好像遠在天邊一樣,俞兆連抬頭給他一個讓他不要擔心的眼神的力氣都沒有。
護士和醫生很快就衝了進來,看見地上跪坐著的俞兆和一小灘刺眼的鮮血,連忙叫人扶著他躺回了病**。
鄭弋陽得到消息很快從辦公室裏趕過來,看見病房裏兵荒馬亂的場景,隻覺得自己這幾天的職業道德修養都快被這兩個人給磨光了。
醫院單獨給俞兆再開了一個病房,鄭弋陽看著已經睡過去手上還打著葡萄糖水的俞兆,把江亦臨安排進去守著他並且果斷地從門外反鎖了。
推開江渭呈的房門,就看見他向門外張望的眼神。
鄭弋陽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拉了一把椅子大刀闊斧地在江渭呈麵前坐下了。
“俞兆他怎麽樣了?沒事吧?”
江渭呈急得麵色發白,可是鄭弋陽就那麽看著他也不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
終於在江渭呈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鄭弋陽往前傾了傾身體,麵色凝重。
“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們當初檢查出來的時候就可以選擇流產,現在這麽折騰是要把大人的命也賠進去嗎?”
江渭呈噎住,呼吸一窒。
“我不知道你們吵架的原因,也不想知道你們都吵了些什麽。既然在醫院你們就要謹遵醫囑,醫生都沒有確定的事情被你們兩弄成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