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上午的課程都是理論課。
課間時, 白山跟上鬼塚八藏離開的腳步,禮貌詢問, “鬼塚教官, 我能和您單獨聊聊嗎?”
鬼塚腳步微頓,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最終還是道:“去辦公室, 另外......”
他停下腳步,猛地轉頭看向身後。
身後走廊上,五個明顯不自然的身影看天看地, 就是不往他們這邊看。
鬼塚黑著臉,“你們五個該幹嘛幹嘛去, 再跟上來就集體跑圈!”
看著白山和鬼塚離開的背影,鬆田不情不願的切了一聲, “跑圈就跑圈。”
沒錯, 比起跑圈,還是幼馴染更重要。
辦公室隔音不錯, 五人趴在門上, 卻怎麽都聽不清裏麵的動靜。
此時辦公室裏, 白山已經開門見山的詢問起鬼塚是不是對他有什麽意見了。
鬼塚擔任教官這麽多年,第一次遇見說話這麽直接的學生,想起對方的身份,他立刻就明白了。
很多人說話委婉是擔心會得罪別人,但這小子再怎麽直言不諱也不會嚐到任何苦果。
對方和警校裏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部分人。
已經奔五的鬼塚再清楚不過金字塔頂端意味著什麽,他曾經見識過因為凶手有錢有勢就能逃避罪責甚至找人替罪的案子。
那是他第一次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沒有抓到凶手, 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 當警察不是靠著一身熱血就夠了的。
這個世界有比赤誠和勇敢更可怕的東西——金錢和權力。
自那以後, 他對有錢有勢的人就充滿了抵觸。
開學前,教官們開了集體會議,分發各班檔案,會後他被單獨留下,一張檔案也被校長親自抽了出來。
“鬼塚教官,我想你應該聽過白山公司吧。”校長的語氣有些為難,“這位是白山和哉的兒子,還請你多多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