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牧驚訝地手上的動作一滯,他以為褚棣荊會跟他說,丞相來的目的,或是一些朝中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褚棣荊會問他這個。
“陛下,若是不立後,黎公子自然可以留,可若是立後……”
剩下的話,鍾牧便不說了,褚棣荊自然明白,可是今日丞相的到來,又狠狠地逼了他一把。
最遲兩月,他必須要立後,否則……
褚棣荊煩躁地再次閉上了眼睛,黎言的性命,就被握在他的手裏,也在他的一念之間。
若是他想留著黎言的性命,隻需將黎言送出宮即可,可是,他怎麽舍得將黎言送出宮呢。
黎言是他的男寵,是他的戰利品,他是不可能放黎言出宮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陛下直說便是。”
“你派人去調查一下芙蓉閣的那個侍衛是什麽來曆?”
“那個侍衛?陛下可是覺得那個侍衛有什麽問題?”
鍾牧不解地問。
“有沒有問題,查清楚了不就知道了。”
“是。”
褚棣荊在太極殿幾乎是處理一整日的政務,但是那些折子幾乎大部分都是來催他立後的,甚至有些大臣,還拿國家未來來逼迫他。
褚棣荊批的心煩,他本想去芙蓉閣的,可是一想到黎言,他就會想到被那些大臣逼迫的事情,所以他頓了許久,還是止住了腳步。
褚棣荊不在,黎言自己在芙蓉閣倒是待的很自在,他也不覺得無趣,整日待在那不算大的一處寢殿,養花,看書,曬太陽。
木頭在一旁倒是比他還心急。
“主子,幾日陛下肯定是不會來了,您就不擔憂嗎?”
“擔憂什麽,他不來我們不是更安全嗎?”
“……”
好像也是啊。
可是除了這個,還有路遠星呢。
“那主子,遠星他……您就打算這樣一直晾著他不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