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壞事啊,我能幹什麽你別誣陷我。”許青靄端起櫻桃跑到料理台對麵,攤開紙認真勾線。
陸黎書垂眸,握著菜刀處理食材,像是在翻看企劃書一樣專注又利落。
許青靄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再低頭繼續,總覺得畫不出陸黎書的一半神韻。
“吃飯了。”
“等一下還沒畫完,再等半小時。”許青靄頭也沒抬地說。
陸黎書擱下盤子,發出清脆一聲響,“許青靄,吃飯了。”
許青靄一個激靈,立刻擱下鋼筆老老實實跳下椅子先溜進了餐廳。
陸黎書做了四道菜,三道全是他不愛吃的,但最後一盤是他喜歡的白灼蝦,許青靄眼睛都要亮了。
他剛一伸筷子,就聽見一聲輕咳。
陸黎書慢條斯理地擦手,掃了他一眼。
許青靄立馬縮回手,夾了一筷子非常痛恨的胡蘿卜,生無可戀地塞進嘴裏嚼了兩下,打算盡快結束今晚的酷刑。
“吃慢點。”陸黎書提醒。
許青靄咬著筷子忿忿,不甘心地吃完飯,發現陸黎書根本沒動過那盤白灼蝦。
“你不喜歡吃蝦啊?”
陸黎書說:“嗯。”
“那為什麽做?”
陸黎書起身收拾碗盤,在他眼巴巴的眼神裏,勾唇輕笑:“有對比記得才更清楚。”
許青靄:“……哦。”
陸黎書有個電話要接,擱下盤子去了樓上書房。
許青靄看著那盤白灼蝦蠢蠢欲動,抬起頭瞄了眼樓上,他應該沒這麽快回來吧?
吃一個應該不會發現?萬一被發現呢?他那麽厲害,發現了大不了挨罵?也不會怎麽樣的!
許青靄撐著下巴在腦袋裏進行思想鬥爭,兩個小人打了半天架終於歸於平靜。
陸黎書下來找東西時發現許青靄趴在餐桌上一臉生無可戀,像個得不到寵愛的兔子。
他掃了眼盤子。
很乖,沒有偷吃,可以給予獎勵。
陸黎書端起碗盤進廚房塞進洗碗機,許青靄驚訝反問:“你有洗碗機上次為什麽不用啊?”
陸黎書轉身出了廚房。
許青靄跟在他身後追問:“你這個盤子多少錢啊?”
“真的那麽貴嗎?”
“我……唔!”
陸黎書一回頭,捏住許青靄的下巴抬起來,用吻結束了他的喋喋不休。
許青靄一下子安靜下來。
陸黎書伸手在他嘴角蹭了下,低頭輕問:“把我書房的盒子藏哪兒了?”
“沒、沒有藏啊,我不知道什麽盒子,聽不懂。”許青靄頓時心虛,顧左右而言他然後被掐住下巴拉回來。
陸黎書拇指在他下頜上描繪,嗓音又低又熱,“自己設計的,不敢穿?”
許青靄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有種被硬生生扒光的羞恥感,用力推了他一把鑽進廚房,“我去畫畫了。”
陸黎書上樓處理工作,有些棘手,足足一個半小時才下來。
許青靄還在客廳裏畫畫,半跪在地毯上,露出白皙的腳腕。
“還沒畫完?”
許青靄仰起頭:“你忙完了啊?”
陸黎書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許青靄當即倒吸了口涼氣,“疼疼疼,我腳麻了你別動我。”
陸黎書將人抱起來擱在膝上,許青靄沒被人這麽抱過,想掙紮,但腳上鑽心的疼讓他動都不敢動。
“從我上樓就沒動過?”
許青靄心虛地伸手:“動手算嗎?”
“腰疼不疼?”陸黎書握住他的腳腕輕輕揉弄,血液不通恢複後的酸麻被稍微緩解。
“有點酸。”
“趴好,給你揉揉。”陸黎書將他放下來,許青靄屁股上落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下意識捂住回頭。
“你幹嘛!”
陸黎書拿開他的手,“知道疼還敢畫這麽久,把我上次的話當耳旁風了,趴好。”
許青靄忐忑趴好,陸黎書手上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好,很快驅散了酸痛不適。
“你不是說不會按摩嗎?明明按得那麽舒服。”
許青靄哼著氣譴責,邊指揮他:“左邊一點,太輕了重一點,哎太重了太重了,痛痛痛……”
陸黎書往他屁股上輕拍一下,“別亂叫。”
許青靄小聲“哦”了聲:“叫也不讓,你怎麽那麽專製啊。”
陸黎書低下頭靠在他耳邊,說:“因為真的很……”
許青靄側頭,看著他唇角含笑補了一句:“欠操。”
轟。
許青靄整個人燒起來,磕磕巴巴道:“我又不是……不是叫那個。”
陸黎書淡淡道:“如果你是叫那個,我會讓你連叫都叫不出來。”
許青靄簡直聽不下去了,被按著的腰眼都在發酸發麻,連忙爬起來不讓他碰了。
陸黎書隨手拿起他擱在桌上的畫,狀似不經意地問:“什麽時候開始學的畫?”
許青靄一怔,隔了好幾秒才說:“十五歲。”
陸黎書有些驚訝,短短五年已經畫得這麽好了,想必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心力。
“為什麽學畫?不覺得辛苦麽?”
許青靄微抿了下嘴角,輕笑了下說:“我奶奶……嗯其實我沒怎麽見過她,也沒有記憶,她去世的時候我才剛一周歲。”
陸黎書靜靜聽著。
許青靄說:“我的名字是她取的,說希望我像雲氣一樣自由,還有我的小名,阿霏,是煙霏雲斂的意思,是指煙靄飄散,雲氣密集的樣子,她說自己這輩子活的不自由,希望我自由又快樂。”
陸黎書輕道:“我的阿霏一直很自由,很漂亮。”
許青靄耳朵微熱,好半天才找回思維,又繼續說:“她給我留下很多信,說我抓周的時候抓了她的畫筆,覺得我以後一定是非常棒的畫家。”
陸黎書一點點引導他:“然後呢?”
許青靄這次有些難以啟齒,停了一會才說:“不過我爸……爸爸媽媽不太喜歡我學畫,我隻是看著奶奶那些畫隨便塗塗,也沒想過做畫家,後來忽然有人跟我買畫,我才發現畫畫可以賺錢。”
陸黎書指尖微緊,如果不是許廣成他本可以好好學畫,如果不是因為缺錢,他又不需要學畫。
那個唯一對他好的奶奶,卻沒有辦法給他留一絲一毫的回憶。
許青靄隻能依靠著照片想象她的好,在那些痛苦的日子裏,嚐到一絲溫暖。
也許他一畫畫就沉迷不是因為錢,是隻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是絕對自由和安全的。
陸黎書一想到這裏,隻覺得上次給許廣成的教訓太輕了。
他死都不夠彌補許青靄一絲一毫。
“那你呢?”許青靄側頭問陸黎書:“你說你以前很叛逆,為什麽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陸黎書說:“年紀過了。”
“那你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叛逆啊,是……”許青靄話說一半,突然收了聲。
陸黎書說:“嗯,意外之後沒人接手公司,我隻好收起叛逆,這個理由還算過關嗎?”
許青靄對人的情緒很敏感,總覺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情並不像語氣那麽輕鬆。
他伸出手臂輕輕抱住陸黎書的肩膀,小聲說:“我在的。”
陸黎書心被燙化掉,隔了許久才啞著嗓子說:“乖孩子。”
許青靄“唔”了聲,忽然好奇:“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嗯……就是喜歡管別人啊?”
“十九歲,但真正確認是二十歲。”他去了那個成人秀之後,基本確定了自己這個異於常人的癖好。
“這麽早?原來你這麽早就想做別人爸爸。”許青靄吐槽完,有點想問他為什麽一直沒有和人交往過,又怕他覺得自己在打聽他的過去。
陸黎書讀懂他的眼神,輕笑了聲說:“這不是普通的取向問題,簡單來說,有很多人認為這是不正常的。”
許青靄蹙起眉,莫名不太喜歡這個說法,陸黎書握住他的手腕輕揉了揉作為安撫。
“人又很容易被馴化,且容易產生依賴性,一旦被拋棄可能摧毀的是整個人生。”
許青靄似懂非懂,陸黎書說:“所以沒有確定一輩子之前,不應該輕易去教養任何人,這是長久的責任不是一段感情。”
他伸手擱在許青靄脖子上,用拇指輕輕摩挲頸側細嫩的皮膚,眸色中全是眷戀。
許青靄心跳亂了拍子,小聲問他:“那你怎麽確定能和我一輩子……而且我……”
陸黎書頓了頓,輕笑了聲:“自己想。”
許青靄一愣,怎麽又讓他自己想,他要是能一下子想明白還問他嗎!
許青靄抓過陸黎書的手用力咬了一口,隨即被拍了下屁股,“好了,下來。”
“我們要幹嘛去?”
“鍛煉身體。”
許青靄一想到可以看到他**上半身的樣子頓時興奮,抓著紙筆打算今晚畫個盡興,跟過去才知道是他自己要鍛煉。
“不練行不行啊?”
陸黎書從他手裏拿過紙筆,“去換衣服。”
許青靄看著全新的淺灰色緊身健身服,默默腹誹:老流氓早就準備好了,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穿嗎!
他換完衣服出來,有點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很貼身的衣服,“我換好了。”
陸黎書回頭看到他修長筆直的雙腿,身姿清瘦臀部卻異常飽滿豐翹,引人**。
“過來。”
許青靄挪到他身邊,“我們要練什麽?”
陸黎書說:“先熱身。”
許青靄剛擺好姿勢就被握住手糾正:“姿勢不對,很容易傷到腰和膝蓋,腿再分開一點,腰挺直。”
“用鼻子呼吸,放慢,保持頻率不要緊張。”
許青靄心想:如果你是我你能不緊張嗎!
“做得很好。”
許青靄在他的誇獎與嚴格之下反複交錯,三十分鍾漫長的像是三百年。
結束時癱在地墊上不住喘氣,“我……不行了……沒力氣了……”
陸黎書將他抱起來,伸手替他擦掉額角的汗,“這樣就沒不行了,以後我抱你,你能撐到結束麽?”
許青靄茫然一秒,回過味時麵紅耳赤道:“什、什麽抱啊?”
“不喜歡這個說法,那換成……”陸黎書勾唇一笑,許青靄莫名覺得不是好話,抬手捂住他的嘴強行打斷。
“不用換了,就這個!我喜歡這個!”
陸黎書勾唇輕笑,故意曲解他的話:“喜歡我抱你?”
許青靄臉紅脖子粗,實在受不了他的撩撥與寸寸逼近的臉。
“乖孩子,說喜歡。”陸黎書輕聲引誘。
許青靄忍著微亂的呼吸,很小聲的說:“我喜歡你抱我。”
門鈴響,陸黎書將許青靄放在沙發上去開門,回來時手上拎著一杯抹茶草莓牛乳茶。
許青靄矜持地看了一眼,謹慎問他:“這次不是懲罰了吧?”
“不是,是給乖孩子的獎勵。”陸黎書看著他舒展開的眉眼,輕笑了聲。
懲罰之後的獎勵才更容易記住,先要讓他知道會失去什麽,才會去想怎麽得到。
“喝完過來洗澡。”
許青靄咬著吸管說:“你不送我回學校嗎?”
陸黎書提醒他:“看看時間。”
許青靄摸出手機一看,早就過了門禁時間,現在就算陸黎書送他回去也進不了門了。
他喝完奶茶將杯子丟進垃圾桶,跟著陸黎書上樓,眸光下意識落在了他的門口。
“想去我房間洗?”
許青靄有點耳熱,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澡了,你快走吧,晚安。”
陸黎書說:“晚安。”
許青靄想起沒有睡衣,打開櫃子看到萬年不變的西裝與襯衫,直接拿了件滾燙整潔的白襯衫進了浴室。
熱水兜頭淋下來衝刷掉汗水和疲憊,蒸騰的熱意讓他思維逐漸飄遠。
陸黎書居然沒有提出要碰他,他還以為要做……
等會,陸黎書是不是不行啊?
他看起來那麽禁欲,該不是真的性冷淡?不對,好像也不是很禁欲,親一下都那麽可怕了。
那應該是尊重他麽。
許青靄忍不住鬆了口氣,陸黎書真的很紳士很君子,很好很好。
其實他也沒有完全準備好,如果陸黎書要的話,他會答應但也會很緊張。
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原地犯病,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產生意外。
他其實有點慌,犯病之後一切不由他控製,雖然陸黎書能處理得很好、不會讓他出事,但他還是害怕。
許青靄忍不住想,如果他沒有這個病就好了,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這個病可能就沒有這樣的緣分。
他又有些感謝這個病。
許青靄伸出手捂住口鼻,幾乎窒息才鬆開,扶著浴室瓷磚努力調整呼吸頻率。
他自己捂嘴,和陸黎書給的安全感截然不同,隻有不安的窒息,並沒有安心。
洗完澡,許青靄穿上陸黎書的襯衫回到臥室,忽然想起那次噩夢,忍不住戳著手機控訴他。
陸黎書停頓幾秒,發來消息:你不是做夢。
許青靄呆立當場。
不、不是做夢?
那他真的給他喂藥了?
許青靄把臉埋在被子裏半天又爬起來將門反鎖好,躍躍欲試地想要複仇。
陸黎書現在應該在書房處理工作,撩一下?許青靄想象了一下他在看到消息時的表情,會不會把筆都捏壞。
他按住語音,以氣聲說:“好痛。”
陸黎書正在跟秦纓通電話,一隻手回消息:哪兒痛?
許青靄添油加醋地繼續撩他:“你自己幹的自己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想賴賬,我都腫了,還有指印。”
陸黎書呼吸微頓,輕磨了磨牙。
秦纓話一停,疑惑道:“陸總,怎麽了?”
陸黎書說:“沒事,先把資料發過來,我稍後跟你說。”
掛掉電話,陸黎書長舒了口氣,看著慢慢蘇醒的某處,頭疼道:“別鬧,早點休息。”
許青靄見他不為所動,故意放軟了聲音輕哼了兩聲:“哥哥……好痛啊……”
陸黎書理智寸寸崩碎,幾乎想要將他從手機那端硬生生拽出來,壓在那張**反複折騰。
陸黎書摘下眼鏡揉了揉額角,手機上跳出一張照片。
他打開的瞬間呼吸驟停。
許青靄穿著他的襯衫,半露出軟潤白皙度肩膀和單薄的鎖骨。
照片隻拍了半張臉,隱約可見蛇形胎記,像個勾人心魄的小蛇妖。
陸黎書磨著牙問他:“欠收拾了?”
許青靄聲音帶著潮氣與**人心的浪勁兒,“……想被你收拾。”
陸黎書理智徹底化為灰燼。
手機歸於平靜,幾秒鍾後敲門聲響起。
許青靄知道詭計得逞,當場掐斷所有曖昧,抿唇笑起來:“我要睡了,晚安。”
下一秒門鎖哢噠一聲。
糟糕,忘記了他有鑰匙!
玩脫了。
陸黎書將鑰匙扔在桌上,許青靄看著他走來,火速認錯:“我、我鬧著玩的……”
陸黎書問:“腫了?”
“沒……”
“還有指印?”
“沒……”許青靄心虛想跑,被一把撈住按在**,一隻手高舉在頭頂被迫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勢。
“看來你挺喜歡?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這個願望,讓它腫起來?”
許青靄火速搖頭:“不喜歡不喜歡,不用讓它腫起來了。”
陸黎書垂眸看他,隔著金絲邊眼睛的視線涼薄而嚴苛,又帶著明晃晃的曖昧氣息。
“既然我承擔了罵名,那就應該坐實罪證,褲子脫了。”
許青靄下意識去遮,卻反被被推倒仰躺,被迫仰起頭繃出漂亮的頸部線條。
“想被收拾?”
“不是……我鬧著玩,不敢了……”許青靄微乎其微的掙紮湮滅在洶湧的浪潮裏,另一隻手去推他肩膀。
“現在才說不敢,剛才給我發消息的時候不是很浪麽?嗯?”
許青靄呼吸不過來,用力推陸黎書的肩膀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我會犯病……”
“我會注意。”
許青靄仿佛被喂了顆定心丸,安靜下來,乖順的仰起頭。
這一刻的陸黎書比之前還要恐怖,周身氣息都帶著強烈的懲罰意味。
許青靄舉在頭頂的手微微蜷縮繃緊,攥著床單不住發抖。
陸黎書垂眸看著許青靄逼近極限,也怕太過刺激會讓他發病便鬆了手,許青靄一側頭咬住他肩膀,像隻被欺負狠了的兔子,齜牙咧嘴又不敢咬人。
“還沒玩夠?”陸黎書輕笑一聲,掐住許青靄的下巴一轉,重新低下頭,那種連血管都被咬住的感覺太過可怕,許青靄迭聲求饒:“玩夠了,夠了。”
陸黎書收回手指用力一揉,許青靄哆嗦一下,聲音都散了。
“屢教不改。”陸黎書側頭欺近耳垂低聲問:“還敢撩我嗎?”
許青靄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雙眸迷亂儼然是還沒找回清明,他以一個全然敞開的姿勢,毫無保留的麵對陸黎書,那種即將要被占領的不安感幾乎具象。
陸黎書放開他,看著他混沌失神的眸子慢慢恢複清明,又問了一次:“還撩我麽?”
許青靄虛弱無力的搖頭:“不、不撩了。”
陸黎書說:“乖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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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被整治一頓,早上起來徹底老實了,乖乖吃飯頭也不抬,主動將晚盤收拾了送進洗碗機。
陸黎書換了衣服下樓,拿起車鑰匙說:“走了。”
許青靄疑惑:“要幹什麽去?”
“給你過生日。”
許青靄這才記起今天是他生日,怪不得陸黎書要把他留下過夜,他還以為……
陸黎書回頭看他,“以為我想要你?”
許青靄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您這麽思想高潔清冷禁欲怎麽能……”
陸黎書糾正他:“你想的沒錯,我是想要你,想把你弄到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你怎麽……”許青靄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憋了半天也沒想好形容詞,幹巴巴罵了句:“流氓!”
陸黎書勾起他下巴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阿霏,我勸你別把我想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