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麟聞言見著眼前之人越發壓製不住的怒火。
他不慌不忙,將畫舉起放在自己臉旁,真誠發問。
“不像嗎?”
要說畫上兩個不管是白發銀眸亦是擋也擋不住的清冷高貴,都純淨到宛如天山不染半分汙濁的雪。
而朔北麟別說長得像了,黑發深瞳,分明是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也就皮兒白點。
路淩燁:“醜的要死。”
朔北麟當然知他說的指定不是畫上人。
他合上畫,無奈的笑著。
“沒辦法,隨爹。”
路淩燁沒聽他瞎扯,索性直接抱手靠上了身後鑲著龍紋的石柱,渾身的氣焰和威脅降了降。
他那冰冷的臉上但凡帶點笑,這姿態倒活像個來遊玩賞景的座上賓。
雖然路淩燁方才在一瞬間確實有想把眼前這不著調的皇帝砍死的想法。
可事關阿離,他總能最快的冷靜下來。
他可不認為一個有能力當上皇帝的人,會跟他開這麽無厘頭的玩笑。
但不得不說,心裏真的膈應還有這麽個“大舅子”
他冷笑一聲。
“所以現下是打感情牌,讓我放了朔北琛,你的...幹弟弟?”
他特意在最後一句“幹”處加重了語氣。
看著那眼中的不屑和嘲諷,朔北麟便知他方才已然是聽見或看見了什麽。
但被看透也無所謂,反正為了這份交易遲早都要說。
他眯起雙眸笑著,很是友善。
“在某些方麵我們很像,都憋著一股勁的不想讓對方好過,是不是?弟媳。”
在聽見弟媳的瞬間,路淩燁就站直了身子,袖中染著劇毒的刀刃冒著森冷的光。
雖說是不上升國家的私鬥,但終究是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人,總歸要明裏暗裏的鬥著勁兒。
見著天都要亮了,朔北麟便不想繼續糾纏,索性正經說道:“行了,我知你派過無數人去天山尋那藥草,但皆是無用功,所以我和你之間的交易很簡單,你幫我演一場戲我幫你上那天山尋那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