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愛人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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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醫生走了,宋禹川和林霧秋也回去了。我一個人躺在**,想著剛才的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幾乎沒有印象的宋禹川的同學,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還記得我?

而他又為什麽對宋禹川說“你怎麽在這兒”?

不在這兒在哪……

我想著事情,天快亮時才睡著。住在宋禹川家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夫夫二人都不會對我的作息指手畫腳,也不會勒令我幾點必須起床。宋禹川是沒有閑工夫管我,林霧秋是慣著我。

一連過了幾天舒坦日子,我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幹點什麽。

剛好這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之前聯係過的買手店,問我回國沒有,願不願意去他們那裏辦展。

他不說我都忘了,我的畢設已經被我賣掉了。

“不好意思啊,之前發給你看的那套作品已經售出了。”我躺在沙發上說。

“售出了?”對麵有些驚詫,“全部?”

他這麽一驚一乍的,某種程度上能說明當代藝術家想要變現有多難,尤其是我這種不入流的半吊子藝術家。

我點點頭:“嗯,抱歉。”

對麵猶豫片刻,問:“那您還有別的作品嗎……”

“應該有,我找一下發給你。”

“好的,謝謝。”

我其實很少做能正兒八經擺在展櫃裏或者能送去拍賣行的東西,上學這幾年做的都是裝置藝術和行為藝術,也搞過虛頭八腦的概念藝術,拿手機翻了半天,隻找到幾件目前還掛在學校展廳的版畫,還有幾個陶瓷擺件。

做陶瓷是因為有段時間生病,醫生拿著檢查報告指指點點,說我心肝脾胃哪哪都有問題。於是我回去借學校的陶瓷工坊燒了一組內髒形狀的擺件,裏麵注上蠟油做成蠟燭。

記得當時還被一個留學生朋友說不吉利,問是不是蠟燭燒沒了我的命也就沒了。我說你懂個屁,這叫化劫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