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在厚實的毛發中蹭過, 帶走了癢意和不適。
在尤柏的照顧下,夏爾的精神越來越好,看起來跟健康馬兒幾乎無異了。
但他還是注意到, 閑下來的夏爾時不時會向窗外張望,看著外麵的秋色久久出神, 明顯想去室外走一走。
以前每到這時候, 李牧都會縱容地幫它打開房間門,但現在,即使青年敞開馬廄的大門,它也出不去了。
尤柏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周末就去幼崽醫院找到了王宛白醫生。
現在夏爾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
“你真的決定要這麽做?”辦公室裏隻有兩個人, 優雅溫和的女性坐在沙發裏,用一種奇異的語氣詢問對麵的青年。
尤柏認真點頭:“是的, 夏爾需要奔跑,我想它應該會接受安裝假肢的建議。”
這件事情他已經跟王宛白醫生商量過很多次了, 對方曾經在首都星醫院任職,有著豐富的閱曆, 其中也不乏受傷後需要截肢的病人,安裝假肢是一種常見的愈後手段。
但夏爾畢竟很特殊, 它是一匹馬, 還是夏爾馬。
夏爾馬有著優越的體型,同時也意味著關節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普通的假肢材料根本做不到給這麽龐大的馬匹做支撐。
除此之外,假肢的形狀、功能、結構,等等, 都與人形使用的假肢完全不同。
一旦假肢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 夏爾都站不裕宴。。起來, 更不用說跑步了。
王宛白思索片刻,從光腦裏找出幾個聯係方式:“我可以從以前的朋友那裏幫你問問有沒有廠商能接這個活,但不能保證一定有結果。”
夏爾需要的假肢很特殊,王宛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廠商會給獸型幼崽製作假肢,重新開模定製的花費必然很高昂,並且很費工夫。畢竟如果使用普通材料,即使成功,夏爾也用不了多久就需要換新的,這個間隔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兩個月。